林絕靜默了一會兒，「上車吧。」
車內一片安靜，林絕捏了捏
方向盤，漫不經心地問道：「為什麼要選那些地方？」
「大概...是想回憶一下高中吧。」
林絕轉頭看過去，對上虞笙臉上淡淡的笑意，愣了一秒，收回視線，抿了抿唇。
車停在一家早餐店門口，他們走下車，店內幾乎坐滿了人。虞笙和林絕走進店內的角落裡坐下，林絕抬頭看向牆上的菜單，問虞笙，「你想吃什麼？」
虞笙也是同款姿勢，邊看邊說：「我要一份灌湯包、燒賣、油條和豆漿。」
林絕：「你吃得完嗎？」
虞笙：「吃不完給你吃。」
林絕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到正在忙碌的老闆和老闆娘面前，把虞笙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他自己點了份粥。
老闆娘連忙說好，等會送過去。
不一會兒，早餐很快端過來，林絕拿了副竹筷子，摩擦了兩下遞給虞笙，「吃吧。」
虞笙接過，夾了個灌湯包，眼睛一亮，「好吃，還是以前的味道。」
林絕笑，「好吃多吃點。」他又夾了個灌湯包放進她碗裡。半晌，他說：「你高中時經常來這裡吃早餐嗎？」
「還好，偶爾會和黎婉怡來吃。」
他點頭，半晌說道：「對了，你會把工作上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虞笙疑惑，不懂林絕會問這個問題，她還是回答了，「不會呀，有什麼好說。」
林絕輕點著頭，唇角微微上揚，看來是寧從序故意這麼說的，虞笙才沒這麼無聊。
虞笙沒吃完的早餐讓林絕給吃完了，吃過早餐後，他們附近逛了逛，逛了一會兒，轉場來到一家培訓機構。
林絕抬頭看了眼，又轉頭看向虞笙怔愣的望著眼前的地方，問道：「這裡是？」
「我學習鋼琴的地方。」她說，「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我家門口？」
林絕沉默兩秒，「嗯」的一聲。
「就知道。」虞笙微微一笑，「走吧，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他們上到四樓，停在一間教室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見有個女孩坐在那彈鋼琴，身旁站在一位女人，女人手裡拿著一根指揮棒。
虞笙說：「那個女人，是我鋼琴老師，姓羅。」
那個女人用指揮棒點著架子上的譜子，嘴巴一張一合，像似在教育。坐著的那個女孩連連點頭。
不一會兒，女人放下指揮棒，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轉身出去。她推開門，見到虞笙和林絕在門口，腳步一頓，「你們是？」她的目光看向虞笙，總覺得好眼熟。
女人遲疑的聲音道：「你是虞笙？」
「是我，羅老師。」她說，「你過得好嗎？」
羅老師的表情從驚訝到驚喜，「虞笙！你真的是虞笙，真的好久不見，我過得很好，你呢？」
「好，一切都好。」她說。
羅老師看向虞笙旁邊的林絕，「這位是？」
「我朋友，林絕。」
林絕禮貌道：「羅老師你好。」
「你好。」繼而羅老師邀請他們到辦公室坐下，倒了兩杯水放在他們面前，看向虞笙，「你今天怎麼會來？對了，你媽媽最近還好嗎？」
「想過來看看你。」虞笙頓了頓，「我媽媽她去世了。」
身旁的林絕轉頭看向虞笙。
羅老師驚訝地說：「去世了？」
「是的，因病去世的。高中畢業後，她身體一直不太好。」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羅老師感慨道，「在我的印象里，你媽媽是一個很獨立很堅強的女人，也很漂亮。」
虞笙點點頭。
他們離開培訓機構後，找了個地方吃午飯。吃飯期間，林絕抬頭看了眼略微沉默的虞笙，輕聲問道：「你媽媽是在你國外的時候去世的嗎？」
「嗯。」
「那個鋼琴課，是你媽媽讓報的？」
「嗯。」
林絕沒再繼續問下去，心裡多多少少有了個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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