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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給她做好吃的和菓子,媽媽和綠樹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總是空蕩蕩又安靜的公寓跟活過來似的,陽台上奶奶新掛上去的風鈴迎著風叮叮響。客廳的電視開著,綜藝節目裡藝人的笑聲跟鴨子似的嘎嘎叫,冰箱上又新增了許多外國地標建築冰箱貼,衣帽間裡多了兩件中國蘇州的手工縫製旗袍,零食櫃裡塞滿了泰國的水果乾。

廚房是最熱鬧的。細細的糯米粉,呼吸重些,就會揚起白色的霧,可是在奶奶一雙巧手的馴服下,它變成乖巧的一團,被真正的霧氣在鍋里蒸熟至透明的白。島台上是各種材料工具,媽媽正在和奶奶搗著餡料,紅豆餡總是必不可少。電視裡,搞笑藝人的笑容被舂搗聲截得斷斷續續。綠樹在一邊用模具將包好餡料的和果子壓成一個蘋果形狀,她高興地塞進嘴裡,夸奶奶的手藝真好。

晚餐是一家人共同努力的成果。

奶奶最拿手的燒肉,媽媽做的燉菜,綠樹自己擅長的味增湯。

圍桌而坐享用美食時,奶奶又提起了老生常談的話題。

「綠樹,快點找個男朋友吧~你工作很忙的話,可以告訴奶奶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奶奶幫你打聽。」

「我喜歡高個子長得帥氣的男人啦!還要對我一心一意才行。可是大帥哥都很花心誒,奶奶,就算您出馬,也很難找到的啦!」

深夜,綠樹和媽媽睡在一張床上。

媽媽問她,「綠樹,你一個人會寂寞嗎?」

「不會誒~媽媽,作為事業女性,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實,放假也有美知子跟我約會,又總跟您和奶奶保持視頻通訊,不用擔心我會孤獨啦~您跟奶奶就安心地週遊世界吧!就當是為我提前探路好了,等我到了五十歲,我也要去週遊世界!」

「綠樹現在有喜歡的男人了嗎?」

「我前天才跟一個喜歡過的人正式告別,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交集。」

「那綠樹,你身邊有很喜歡你的男人嗎?」

「有一個,就是我之前跟媽媽說的那個跟我相親的小林先生。」綠樹跟媽媽說了小林先生從學生時代起就暗戀她的往事。

「小林先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嗯~他很像爸爸,都很溫和斯文,也是理工男,為人謙遜有禮,比較內向,很體貼。」

「綠樹覺得他是個合適的男人嗎?」

「他確實是個很適合我的男人,又一心一意的喜歡我,但是媽媽,我對他沒有愛情上的悸動。」

「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呢,你為什麼放棄了?」

「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會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得很好~他也會在自己的世界裡活的很好。而且,我發現,我從未真正了解過真實的他,他的世界對我也是冰山一角。我要是執意扎進他那片海里,我怕我的船會被冰山撞得七零八落。」

「我的綠樹是個勇敢的女孩,也是個理智的女孩。無論你選合適的人,還是喜歡的人,媽媽都支持你,但是,綠樹不可以和一個你愛他他卻不愛你的男人在一起,媽媽會替你難過的。我的女兒不可以受這種苦!」

周一晚上,綠樹加班。

好在沒有忙到很晚,不到九點就結束。

回到公寓時,不出所料,是布置好的生日慶祝現場。

客廳里被裝飾得閃閃亮亮,到處都是鮮花。

桌子上是插好蠟燭的蛋糕——美知子親手做的。

奶奶、媽媽、美知子、伊莉絲,她們對著她唱生日歌。

生日總是歡歡樂樂。

綠樹被圍在蛋糕前,聽著大家的祝福。

奶奶還是老樣子,「希望我的寶貝孫女綠樹新的一歲里可以找到一個高個子、長相英俊、對她一心一意的男朋友。」

媽媽摸著她的頭,「綠樹依舊要自由自在、永遠有選擇地活著,希望所以的決定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希望你這棵樹永遠茁壯。」

與男友複合後重新蜜裡調油的伊莉絲真誠道:「祝綠樹明年生日前結束單身生活,帶著男朋友跟我和Alex來個四人約會。當然,最重要的,希望綠樹在三十五歲前可以成功成為公司高層,成為我輩楷模!」

美知子則問綠樹:「你還記得你十八歲生日時我對你說的話嗎?」

在這樣放鬆又的時刻,家人朋友都在身邊,綠樹笑得很孩子氣,她點點頭,說當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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