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將認罪書疊好收在衣襟之中,敷衍的嗯了一聲。
見他這個樣子,袁善喜氣得牙根癢,但也無可奈何。如今他才是階下囚。
想通之後,袁善喜的情緒反而變得平靜了。他靠著牆根坐下,深深地注視著袁銘:「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你確實是最像我的,要是你早些來找我,根本用不著在厲青剛下頭討生活。」
袁銘對他審視自己的目光極其不舒服,冷嘲道:「我跟你不一樣,除了這張臉,我和你沒有一處是相同的。」
袁善喜看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
袁銘推門出去,對外面守著的獄卒說道:「犯人已經招供,把他帶回去吧。」
走出大牢,陽光正好,金色的陽光灑在袁銘身上,驅散了周身的寒氣,可是大牢里陰冷的氣息遲遲難以散去。
把到手的證據交給厲青剛,袁銘請了個長假。
大仇得報,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和季清月在一起,讓他早日消氣,照顧好他和孩子們。
這一個月的時間,袁銘一家四口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京城周邊繁華且安全的大城市,兩個孩子還不記事,季清月狠狠長了見識。
在鞏華城,一個滿是奇花異草的江城裡,袁銘再一次求婚,撫平了季清月心裡的疙瘩。
在一片由紫色薰衣草形成的花海中,袁銘和季清月雙手緊握,微風吹起衣擺,兩個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