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震驚欽佩之餘,有人的心思活絡起來。
「我也想把自己寫的評說發表出來,不知金哥是否會幫忙引薦。」
說話是一個很有文人氣質的哥兒,名叫春意,春哥兒是秀才的孩子,很有寫詩讀書的天賦,只可新是個哥兒,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他爹屢試不第,如今年老體弱,家裡的情況不太好。
他想發表評說,多半是因為季清月提到的稿費。
畢竟在這個世道,若是哥兒本人去投稿,多半是沒人搭理的,很殘酷很現實。
季清月很同情他的境況,但金哥如何想如何做是他左右不了的,不免有些為難。
春哥兒忽然笑了笑:「我就是開個玩笑,一時不小心說錯了話,叫月哥哥為難了,是我的錯。」
一直到他們走了,季清月復又皺起了眉。
在十方鎮時,他去幫助那些苦命的哥兒和女子,可是這世間哥兒和女子即使沒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要想憑藉自己過上好日子也屬實艱難。
他馬上要走了,誰都幫不了。
陷入自我懷疑之中的季清月耷拉著眉眼,袁銘回來時給他帶了最愛吃的豌豆黃都難以讓他展顏。
溫柔小意的哄了許久,終於讓季清月開了口。
袁銘沒想到還跟自己有關,進入刑部之後,他就沒有多少時間能用來寫話本了,不過他當初開始寫話本就是為了季清月,如今的季清月已經不需要通過讀故事來改變什麼,他也不缺錢,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畢竟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
所以金哥必然是不會給那位哥兒幫忙的。
季清月不知他心中所想,問他:「夫君你說金哥會答應嗎?我一面希望金哥施以援手一面又覺得不該道德綁架他,要不是我說出來,春哥兒也就不會產生希望。不管金哥會不會幫忙,都是我的不是了。」
他懊惱的低下了頭。
袁銘摸了摸他的發頂:「我的夫郎本就是善良熱心的人,聽到別人身陷囹圄不願坐視不理是正常的。不過我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金哥畢竟是外人,由你說這些不合適。」
聞言,季清月的表情更加頹喪。
「我有另一個辦法。」袁銘道。
季清月猛地抬起頭:「什麼辦法?」
「青山書店背後的東家是庸王,我為庸王做事期間,在掌柜面前露過好幾次面,相信他會給我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