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點點頭:「老師說得對,就這麼辦。」
厲青剛又道:「此事不如交給微臣來辦,南灜王在京城時,我與他還有幾分交情,長久不見,寫封信關心一二也屬正常。王爺您翻到多有不便。」
庸王朝他舉起茶杯:「那便麻煩老師了。」
厲青剛著急去辦事,匆匆離開,讓袁銘留了下來。
「方才袁公子似乎沒什麼說話。」庸王道。
袁銘道:「下官初入朝堂,對這些關係都不了解,唯恐說錯了話,還請王爺見諒。」
庸王擺手:「本王還不知道你?有些聰明的過頭了。」
袁銘一臉茫然。
庸王見狀不再提這個,說道:「此次回京,本打算帶著季副將一道,奈何西南那處離不得人,本王信任的人不多,只能把他留下,代我向令夫郎道歉。」
說著,他示意侍衛拿上來一個包袱:「這些是季副將帶給令夫郎和兩位外甥的東西。」
袁銘雙手接過:「多謝王爺。」
沉默片刻,庸王抬頭看著外邊的漆黑的天空說道:「一絲月亮也無,看來要變天了。」說完,攏了攏身上的毛皮大衣。
袁銘道:「王爺剛從南邊回來,北方乾冷,確實不太習慣,不過能和家人團聚,再冷也值得。」
晚宴結束之時已是半夜,厲青剛早就風風火火的走了,不過留了馬車給袁銘。
顛簸半個多時辰,看到自家門前火紅的燈籠時,袁銘重重的鬆了口氣。
季清月還沒睡,點了油燈伏在案邊看話本。
袁銘帶著一身寒氣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忙伸手撥了撥炭盆。
「咱們還沒睡?」袁銘瞅了一眼,不出意外又是金哥的書。
時間久了,袁銘都已經開始習慣,能在季清月當面念他書中語句的時候面不改色。
「床上冷,夫君不在,我一個人暖不熱。」季清月撇著嘴說。
家裡有好幾個湯婆子,怎麼可能暖不熱,袁銘沒拆穿他,捏捏他的臉頰,保證道:「以後我儘量早些回來。」
季清月高高興興的應了。
整理袁銘脫下來的衣服和鞋子的時候,他看到了庸王今天帶來的包裹,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袁銘看了一眼,說道:「今日在宮裡見到了庸王,這是大哥托他帶給你和孩子們的。」
接下來的一刻鐘,袁銘坐在浴桶里,聽著季清月興高采烈的拆東西,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驚呼出聲,就跟一個小哥兒一樣,完全不像是兩個孩子的阿爹。
袁銘樂得他一直如此開心,每次都會附和兩句。
最後還有一封信,季清月坐在桌上安靜的看,沒了聲音。袁銘擦乾身體,披上睡衣,就看到小夫郎正低著頭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