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陽完全呆愣住了,這些事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從袁銘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十分詭異。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袁銘走近一步,神秘一笑:「不巧,在下雖然只是一介布衣,和庸王有一點交情,至於為何王爺會這麼說,我就不知道了。」
薛青陽驚了驚,早在調查方圓學堂前幾名的學生的時候,他就聽說庸王似乎對袁銘很是青睞,彼時他對此嗤之以鼻,認為只是不切實際的坊間傳聞。
可如今看來,庸王對袁銘確實很不同,而且庸王竟如此不看好薛家?
薛青陽雖然自大了些,但對自己家族的發展還是很在意,完全顧不上找袁銘的麻煩,帶著兩個書童就走了,他必須趕緊修書一封將此事告訴父親,早想應對之法。
袁銘拍了拍衣袖,默默關緊了大門。
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還是狐假虎威這一招好用。
回到臥房,季清月已經不在炕上躺著了,赤足趴在窗台上,顯然是一直在關注著院子裡發生的事。
「這個姓薛的真討厭,成天就知道把爹掛在嘴上。」季清月皺著眉說道。
袁銘沒說話,徑直走到窗邊,握住了他的雙足,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季清月低呼一聲,情不自禁把腳趾蜷縮起來。
袁銘抱起他,放在了炕上,不贊同的說道:「明知道自己體寒還老是光著腳。」
季清月嘻嘻笑,摟著袁銘的脖子:「我知道錯了,以後會注意的。」
同樣的保證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但是袁銘又怎麼忍心真的呵斥他,只能用指尖戳戳他的額頭以示懲戒。
大概是庸王借用了庸王的名號,薛青陽對他有所忌憚,自那之後再沒有出現過,不過袁銘早就把他拋到了腦後,一點也不在意。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按照約定,一大早哈南村就安排了牛車來接他。
來的人是村長的孫子,才十五歲,長得十分高大,笑起來略顯傻氣。
袁銘和季清月都換上了素淡的衣服,坐在了牛車上。
一陣顛簸之後,他們來到了哈南村。
哈南村是很注重信仰的村落,即使是他們最信任傳教士的時候,也沒有聽他們的話推倒祠堂。他們的祠堂非常大,和普通住房相比十分豪華。
今天的儀式就在祠堂進行,牛車直接把他們拉到了這裡。
下了車,村長的孫子帶著他們來到了祠堂後面。
這裡有一整排小屋,從外面看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全村人共有的房產,可以當做遇到特殊困難的村民的臨時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