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趙信都在屋子裡忙碌,曹氏進去看了幾次,一點看不明白也幫不上忙就又出去了。
楊大禮夫婦要回去做飯,楊濤留了下來,倒不是為了蹭飯。
趙信畢竟是個陌生人,和曹氏兩個單獨待在院子裡於理不合,這是袁銘特意囑咐他的。
平時曹氏自己一個人吃飯,就準備的非常簡單,今天來1客人在,特意多做了兩個菜。
做好飯,就打發楊濤把趙信喊出來。
坐在桌子上,趙信有些不好意思:「袁公子給了工錢的,按理說不該吃您的飯。」
「我瞧著你的活還沒幹完,一下午了,晚上回去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不吃飯怎麼行?」曹氏給他盛了一大碗糙米飯。
曹氏手藝好,捨得放油,趙信和楊濤兩個人一不小心就敞開了肚皮,一大鍋糙米飯造了個乾淨。
吃完飯,趙信抓緊時間繼續去幹活了,楊濤就坐在院子裡劈柴,他不能白吃曹氏的飯。
一直到天色麻黑,一縷黑煙從臥房後面升起。
趙信揚聲道:「成了!」
李清娥和曹氏在廚房裡閒聊,聽到這話連忙跑過去。
由於是曹氏一個人睡,炕做得不大,和之前的木床差不多,為了方便通風,移到了窗戶下面。
炕眼裡燃著火,趙信蹲在前面查看通風口。
「這就成了?」李清娥不可置信道。
趙信聞言回過頭,看著他們說道:「成了,只是今天晚上還不能睡,得先熏一天,明天就能用了。」
曹氏走過去,在光滑的炕面上摸了摸,泥土還沒有完全乾燥,被火一燒蒸騰里陣陣熱氣。
趙信拍了拍手:「曹姨我跟你說一下怎麼燒炕。」
曹氏和李清娥倆忙上前。
她們都是用慣了火灶的,聽趙信一說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眉頭漸漸舒展開。
趙信強調了一遍注意事項,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再晚他就坐不上回鎮上的牛車了。
第二天,袁銘又去了一趟青山書店,見到趙信,詢問了一下成果,而後滿意點頭。
趙信走後,趙掌柜對袁銘說道:「炕這樣東西在北方那麼多年,怎麼南方人就沒想著用呢?」
袁銘道:「想來是氣候差異,南方雨水多,過於潮濕,不適合燒炕,我也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袁公子何不考慮在鎮上買一套房?光是從我手中給出您的酬勞,就足以買一座很不錯的院子了。」
袁銘心裡一動,說道:「我確有此想法,不過房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買到的,昨日我去牙行看了看,並未見到心儀的。」
「牙行的房子都是屋主人離開了的,要是人還在十方鎮,何必花那麼多錢找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