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一頓彩虹屁,他的表情更加溫和,說道:「原來是你,經常聽紹軒提起你,他總你才思敏傑刻苦鑽研,難以讓他望其項背。」
袁銘謙遜的笑了笑:「論起聰明才智,劉兄不比我差,只是他更加活潑好動一些。」
聞言,劉懷仁長嘆了一口氣,「他哪是活潑好動,分明就是玩物喪志,一點心思都沒放在學業上。」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狠狠的瞪了劉紹軒一眼。
劉紹軒吐了吐舌頭,來到袁銘身邊抱住了他的胳膊,吐槽道:「爹也真是的,在我兄弟面前也不知道為我留點面子。」
劉懷仁冷哼一聲:「你這兒子也從來沒有讓我在我朋友面前有面子啊!」
袁銘看著他們父子兩個你來我往的爭吵,勾起了嘴角,內心湧起一股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羨慕。
註定不會有父親的他恐怕永遠都不會體會到這種感覺。
劉懷仁意識到自己在外人面前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清了清嗓子,對袁銘說道:「馬車就在巷子口,你家住在哪裡?不如讓車夫送你回去吧。」
袁銘婉拒了他的好意,說自己家就在附近。
劉懷仁聞言並未強求,又和他說起劉邵軒在學堂的表現。
一直到他們在巷子口分開,劉懷仁都沒再提起剛才和王爺談話的內容,袁銘知道分寸,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和他們分開後,袁銘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
吃完夫郎做好的飯,又和夫郎膩歪了一小會兒,他走進書房,坐在書案上,面前是展開的空白的書頁。
目無焦距的思索片刻,提筆在書頁正中心寫下了「漁村之變」四個字。
他還不知道南港漁村更多的事情,需要明天見到小武之後再了解,現在他要做的是把他在南港漁村的見聞先記錄下來。
第二天袁銘來到方圓學堂上課,正坐在座位上專心看書的時候,小武突然進來對他說王爺有請。
班上的人都知道小武是王爺的貼身侍衛,頓時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袁銘身上,有羨慕,有嫉妒。
袁銘抽了抽眼角,覺得庸王這是在給他挖坑。
他可不認為庸王沒有辦法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或者來到學堂之前傳話,偏偏當著大家的面來表現他的不同,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內心把庸王罵了幾百遍,但面上表現的十分恭敬,對小武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就跟著小武離開了學堂。
這次小武帶他去的地方不是庸王的院子,他們徑直來到了城外郊區。
袁銘掀開馬車看著外面連綿的群山,有些猜不透庸王這是要讓他去哪裡,問了小武也沒得到答案,於是跟他開了個玩笑:「王爺該不會是讓你把我賣了吧?」
聽到這話,小武面無表情的臉皮抽動了一下,隨後說道:「袁公子多心了,如果王爺真要幹這種事,就不可能派我去。」
袁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