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輕輕的笑了笑:「王爺說笑了,我當然相信我夫君。」
庸王忍不住嘖了一聲,自顧自倒了杯茶:「本王有點後悔帶你們來了,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嗎?」
袁銘道:「多謝王爺今日在岳父大人面前為草民長臉,草民感激不盡。」
庸王嗯了一聲,眉毛揚起,似乎對他的識相和聰明很是受用。
想了想,他說道:「本王從前沒有跟季大人有過交集,不過聽下人回報說,他在為官之道上還算有些成績,這是顧了這頭失了那頭。不僅不懂怎麼教孩子,更不知道怎麼做到公平,讓月哥兒從小受了許多委屈。本王希望今日之後,他能有所改變,也算是為他的後代積福。」
季清月的眼眸微動,卻什麼都沒說。
袁銘已然懂了他的意思,攬著他的肩膀,替他說道:「月哥兒是受了很多委屈,不過今後有我在,他不需要遲到的父愛也不需要補償,王爺這般做就當是為了季金寶。」
庸王噗嗤一聲,險些把嘴裡的茶都噴出來了。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袁銘,神情十分複雜。
如果只是為了那個討人厭的小胖子,他不說也罷。
袁銘端起茶杯,擋住了唇邊的笑意。
之後從庸王口中得知,其實他們發現季金寶根本就不是巧合,他們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庸王在外吃飯時,正好碰見了季金寶打著他父親的名號狐假虎威,欺負小二,庸王最討厭這種紈絝子弟,特意設了個計。
果然就看著季金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不愧是王爺,心思很是縝密。」袁銘說道。
庸王挑起眉毛,好笑的看著他:「本王倒覺得你想說的是老謀深算,城府極深。不過這兩個詞本王都很喜歡。」
袁銘不說話了,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他一下。
三個人就這麼坐著,在微涼的晚風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的好友。
戴著銀色面具的侍衛站在房頂上,兢兢業業的守護著他的王爺的安全,只是視線頻頻離開崗位,不由自主就看上了亭子裡。
明日是書生茶話會,有庸王主辦,邀請附近遠近聞名的文人墨客和書生學子前來鬥文。這次和菊花宴還不同,菊花宴是鎮守辦的,許多真正有了名氣的人不一定有興趣參加。
但是庸王的邀請,沒有人不敢賞臉。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茶話會將會比以往每一次的菊花宴都熱鬧的多。
說起今年的菊花宴,庸王便讓袁銘仔細描述當時的情景。
當初劉紹軒纏著他的時候,他還能把鍋甩出去,但眼下這個情況由不得他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