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蓮花都謝了。」
袁銘不動聲色的動了動手指,有些懷疑庸王話裡有話。
「十方鎮可有什麼風景雅致又安靜的地方?我想四處轉轉。」說完他又補充道:「一個人去。」
袁銘想了想,回道:「玉虛山的風景很不錯,山路兩旁都是樹,這個時節正好是樹葉變黃變紅的時候,以前就經常有人搬著琴去樹下彈琴起舞。」
「玉虛山?」庸王眨了眨眼,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袁銘毫不畏懼,鎮定的與之對視。
半晌,庸王笑了出來,拿出摺扇輕輕扇著風,轉頭望著枯黃的荷葉接連密布的水面。
不一會兒,叮鈴鈴的聲音響起,這是上課鈴聲。
「王爺,我們要去上課了。」袁銘和趙玉成一同說道。
庸王點點頭。
待他們走後,一道黑色的身影翩然而至,正是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侍衛。
他站在庸王身後,目光沉靜。
「你說,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也許是鎮守說了什麼,畢竟來之前他們都以為你會從鎮守和韓懷英之間選一個人負責挖掘玉礦。您之前不是說,鎮守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玉礦嗎?這個袁銘表現最好總是出頭,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就是鎮守最主力的眼線。」
「我倒是覺得趙玉成知道得更多。」庸王道。
「那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庸王合上扇子,趴在桌子上看水面上兩隻胖嘟嘟的綠頭鴨追逐嬉鬧,嘴邊揚起了笑:「袁銘說玉虛山景色很好,改日我們兩個去瞧瞧。」
剛才他明明說的是一個人去,男人想到這裡,喉嚨吞咽了一下,冷色的眸子裡染上了些許暖意。
「好。」
再下課的時候,庸王已經不在蓮池邊上了,袁銘沒在意,專心背書。幾天沒來學堂,雖然不至於落下課程,但是背誦的習慣可不能丟了。
這天晚上袁銘終於按時回到了家裡,特意繞路去烤鴨店買了一隻香酥鴨,那是季清月最喜歡的,早上出門時囑咐他買一隻回去。
提著鴨子回到家,袁銘卻發現煙囪里沒冒煙,季清月的工作間還亮著燈。
莫不是幹活太投入忘記時間了?
袁銘把鴨子放在餐桌上,來到了季清月的工作間。
他最近正在研製一種新香,推開門就有一股淡雅的木質味道撲鼻而來。季清月新買的器具還在滴答滴答轉動著,然而並不見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