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袁銘吃過早飯,就又去了鎮衙。他到的時候,其他幾個人都到了,坐在後院堂屋喝茶。
管家帶著小廝端上了幾碗熱氣騰騰的油茶,還配了幾疊小甜點。
「昨晚王爺和大人都喝了酒,都還沒起,這是廚房準備的早餐,特意找了西北的廚子做得新口味,幾位公子先嘗嘗。」
袁銘幾人一一道謝。
等管家下去,才端起手邊的油茶仔細端詳起來。
袁銘也在看,不過他對這東西很熟悉,要把茶葉放進鍋里,加上豬油和白面,炒出香味之後,再放進陶罐里煮,這樣煮出來的茶湯既有豬油的香味,又有茶葉解膩,一口下去唇齒留香。
這是西北的特產,高鹽高油,非常適合那裡的氣候。
京城地處中原,廣泛吸納各地美食,油茶就是其中之一。前世在京城,袁銘在早餐菜譜上嘗嘗看到這道美食。
「喝著有點奇怪,但是越喝越香。」李青州猛喝了一大口,評價道。
余飛點頭:「很好喝。」
一碗熱騰騰的油茶下肚,大家都有了飽腹感,心情也變得放鬆許多,甚至敢在這裡聊聊閒話。
大家都在說昨天把金子帶回去家裡人的反應,庸王賞賜的那塊金子不小,有五兩多,就算是在場最有錢的趙玉成家裡,也抵得上大半年的花用。
他們這些讀書的半大小子,平時都是從家裡要錢的,第一次往家裡帶錢,而且一下子這麼多,一家人都驚喜的問東問西,讓他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趙玉成坐在袁銘身邊,調笑道:「袁兄帶著金條回去,夫郎是不是開心的親了你一口?」
袁銘挑眉,可不只是親一口。
他喝了些清茶漱口,說道:「趙兄心情似乎不錯,難不成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趙玉成的表情略有停頓,很快恢復正常,低著頭笑了:「袁兄還真是長了一雙慧眼,什麼都瞞不了你。」
袁銘看著他:「願聞其詳。」
趙玉成道:「昨晚深夜時,鎮守派人召我爹進府,我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了。當時大人已經喝多了,說話都有些含糊,但是神情很是激動興奮,似乎辦成了一件大事,至於那件事是什麼,大人並未明說,我爹也不願意跟我透露。」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見李青州三人的注意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之後我爹隨著大人進了內室,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密談了將近半個時辰,今天一大早我爹就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袁銘轉了轉眼珠,猜想趙玉成說的大事肯定和玉礦開採權有關。
但如果開採權這麼容易就能拿到,鎮守又何必訓練他們幾個討庸王歡心,而且還神神秘秘的告訴了他一個人。
袁銘想不通乾脆不想了,如果事情就這麼成了,就免了他的麻煩,如果不成,後續鎮守肯定還會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