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的香大多價格高昂,只有季清月的香十分親民,於是老闆娘找到了季清月,讓他重新配製一種濃香。
袁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試圖驅散這種過於濃郁的味道。
汗臭味加上濃香,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兩者混合在一起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不過他確實不懂這些,便沒有發表看法,對季清月說道:「先去睡覺,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做也不遲。」
誰知,一向聽他話的季清月竟然搖了搖頭:「不行,必須要今晚就做出來,黎老闆答應給我不錯的價格,但是往後拖一天就要少許多。」
袁銘暗罵看板娘不做人,想到季清月如此忙碌還要抽空給他準備晚飯,一股暖流從腳底升起。
「夫君先去睡吧,我很快就來,輕輕地,絕對不會打擾你休息。」季清月雙手合十,眼巴巴看著他。
袁銘在他眼神中很快敗下陣來,剛要鬆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奇怪道:「清清,你咋不不是說,做香只是興趣,從來都不是為了賺錢,怎麼現在開始計較多一點少一點的價格了?」
而且他剛拿到趙掌柜給他的稿費,就放在兩人都知道的錢匣子裡,他們現在可不一點也不缺錢。
「聽說碼頭上最近要來一批洋貨,其中就有做香水的器具。香水和香膏不一樣,緊靠手工是做不出來的,我想買,但是那東西很貴。」季清月小聲道。
很貴?家裡所有的錢都不夠?
袁銘眼皮一跳,問道:「還差多少?」
季清月猶豫片刻,說出來一個數字,緊接著道:「我手裡還剩了一些,明天從黎老闆那裡拿到錢,就足夠了,家裡那些是我們日常生活用的,我絕不會動。」
他說的鄭重其事,袁銘卻沉默了。
聽季清月說上一句,他已經做好了要用幾百兩銀子的準備,沒想到才不到一百兩。
他有點懷疑季清月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小金庫又多少錢了。
於是,他心情複雜地問道:「匣子裡還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季清月比了兩根手指,輕聲道:「我們日常開銷不大,二十兩銀子足夠花用兩個多月。」
袁銘:「……」
他這是有多久沒有打開錢匣子了。
「清清,你跟我來。」眼見為實,袁銘決定親自帶他看看。
季清月不明所以,跟著袁銘來到臥房,看到錢匣子裡面好幾張面值百兩的銀票,他的眼睛倏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