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聞言一喜,連忙道:「多謝大人,我會的。」
因為這句話,一直到從鎮衙離開,趙玉成都顯得有些亢奮。
袁銘挑起眉:「趙兄對那位付小姐果真是情深,認識這麼久,我還從沒見過你如此情緒外露的樣子。」
趙玉成一愣,臉微紅,但是沒有否認:「芷嫣姑娘才貌雙全,自是有許多傾慕者。」
袁銘笑了笑:「聽鎮守大人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要與你結親,趙兄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趙玉成連連點頭,片刻後,他皺起眉:「可是在今天之前,我爹多次跟大人提過,大人要麼避而不談要麼就說瓜田李下,這門親事並不合適。他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一直都不答應突然改了口?」袁銘若有所思。
回到家,袁銘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巧兒和秦家二老看到他進門,紛紛起身,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笑容。
季清月跑到袁銘身邊,有些擔心地問道:「今天怎麼回的這麼晚?」
「夫子留下我幹了點活,抱歉,讓你擔心了。」袁銘在他背上拍拍,以示安慰。
季清月搖頭:「夫君沒事就好。」
他看向院中其他三人,解釋說:「秦叔帶了禮物過來,說是感謝我們。」
袁銘的視線下移,看到了他們腳邊堆著的大大小小共計五個盒子,頷首:「秦叔客氣了,我們沒做什麼,是秦小姐臨陣不慌,是她的自己的功勞。」
秦父連忙道:「要不是你們,我家巧兒肯定不會看清楚王謙的真面目,也不會真正放下他,拿些東西是應該的。」
袁銘沒再說什麼。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見袁銘不欲多言,沒有多留,很快就告辭了。
臨走前,袁銘叫住了秦巧兒:「秦小姐,我想問一下,鎮守大人私下裡都問你什麼了?」
秦巧兒想了想,說道:「當時,他叫來王謙與我當面對質,除了我們倆之間的事,沒有多問什麼。」
袁銘點點頭。
「對了,鎮守沒有問什麼,但是我覺得王謙有些奇怪。」秦巧兒補充道:「他始終不告訴我菊花宴上為何把月哥兒帶去水榭,在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鎮守大人卻表現得知道些什麼,還喝止了王謙的話。」
送走了秦家人,袁銘轉身關上大門,心裡想的都是秦巧兒說的話。
王謙之所以要把季清月騙到水榭,是要設計讓季清月推付芷嫣掉下水池,季清月是縣令的哥兒,就算做了什麼,鎮守也不敢怪他,而王謙就能渾水摸魚英雄救美,贏得付芷嫣和鎮守的青睞。
如果鎮守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放過王謙,所以他才會判刑那麼重,美其名曰保護科舉考試的公正性,其實就是公報私仇,讓王謙永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