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句美好的祝福,但是秦巧兒的聲音森冷,充滿惡意,讓人情不自禁皺起眉頭。
「好了,你們玩吧,我找個地方坐下了,不想見到太多人。」秦巧兒轉身:「放心,詩會我一定會去的,不會讓你夫郎失望。」
袁銘看著秦巧兒離開了視線,眼裡不僅沒有一點惱怒,反而充斥著點點笑意。
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過了一會兒,季清月玩累了。跑回袁銘身邊的時候,額頭上全是汗。
他四處看了看,奇怪的問道:「輕巧兒人呢?」
袁銘攤開手,努了努嘴:「說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著。」
聞言,季清月的眉毛皺了起來。他本來就覺得秦巧兒今天很不對勁,現在又一個人跑了,心裡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袁銘卻好像什麼都不擔心,安慰似的在季清月頭上拍了拍,說道:「別想太多,好好賞花,我說了這本來就是她的事,如果她自己都不上心,我們做再多也沒用。」
季清月點點頭。
他本來就是個什麼都不往心裡去的性子,吃了袁銘的定心丸,一下子又變得沒心沒肺。拉著袁銘四處跑,這兒看看花兒,那兒聞聞草。
前來參加宴會的學子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人看到了袁銘的身影。看著他跟著夫郎笑的一臉開懷的樣子,他們互相看看,都覺得十分驚訝。
畢竟袁銘在學堂里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是跟他關係最好的幾個人,也從來沒見過他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
其中一個頭戴綸巾的男子刷的一下合起摺扇,對旁邊的趙玉成說道:「沒想到袁兄跟他的夫郎感情如此之好,以前我還開玩笑說像他這樣的人,就算娶妻,也多半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不可能真的付出太多感情。」
趙玉成也有些感慨,不過他不會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笑了笑說道:「袁兄只是性子淡了點,又不是和尚,有個喜歡的人有什麼奇怪的?」
「嘖!」那人嘖了一聲,「只是覺得袁兄反差有點大,當初我表妹就覺得他一表人才,但是我覺得他不是會疼人的人,這才沒有介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有人笑了一聲,「該不會是你那個腰粗如桶,一日吃八頓的表妹吧?就她那個樣子,袁銘怎麼可能看得上?你瞧瞧人家的夫郎。」
「你!」
這兩人應當是比較熟,說著說著就打鬧到了一處,很快離開了這裡。眼看著話題的中心不再是袁銘,趙玉成鬆了口氣。
想到今晚可能發生的事,趙玉成抿抿唇,那個人有句話倒是說的不錯,袁銘對他的夫郎是真的好。
如此想著,趙玉成便沒想著上前去打擾人家,也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