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都堆在青山書店的庫房裡,他只從中找到了季清月的那封,看過之後好好的收了起來,別人的寫得再多他也不可能看見。
當然這些不可能告訴季清月,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季清月思忖道:「讀者的信都是寄到青山書店的,那我要是每天去書店蹲守,是不是就能見到金哥本人了?」
袁銘抽了抽嘴角,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清月。
藏在金哥這個馬甲之後的人是男是女還是哥兒,季清月一概不知,就因為一本書,他就如此迷戀那個人,甚至要去跟蹤別人?
袁銘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季清月的腦子到底是變得清醒了還是更加沒腦子了?
話一出口,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醋味:「清清喜歡的真的只是金哥的書?還是說已經愛屋及烏,愛上他的人了?」
季清月愣住。
袁銘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更加不舒服,忍不住開口刺激他:「你想去就去,就算一天到晚蹲在書店門口,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說完,他就抬腳走進了書房。
季清月看看自己手裡的書,再看看緊閉的房門,心裡滿是茫然。
這天,沒人做晚飯,也沒人想睡覺,一個待在書房裡,一個待在工作間。
袁銘盤腿坐著,書案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然而半天過去,一個字也沒看進腦子裡。
他長嘆一口氣,放下了紙筆。
站在書房的窗邊,一眼就能看到對面的工作間。天已經黑了,工作間依然沒有亮燈,但是袁銘知道,季清月就在裡面。
想到季清月似乎是怕黑的,袁銘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望著黑洞洞的窗口,袁銘認命一般打開了書房的門,打算去工作間找人。
結果他剛抬起一隻腳,就感覺到一雙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低頭一看,正是季清月。
「夫君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喜歡金哥純粹是因為他的書,這個世界上我只會喜歡夫君一個人。」季清月眨巴著眼睛,泫然欲泣的模樣:「是我沒有照顧到夫君的感受,惹夫君生氣了,對不起。」
看著他這個樣子,原名就是再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先起來再說。」
袁銘牽著季清月的手,帶著他走進了廚房。
生了火,他就讓季清月坐在小馬紮上看火,自己圍著灶台開始忙碌。
季清月眼巴巴盯著他,一雙眼珠隨著他的動作動來動去,表情有些怯怯的,就像一隻尋著機會偷油吃的小老鼠一樣。
袁銘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