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季清月揚眉道:「從若言那裡我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都特別喜歡牧雲歌,並且發誓也要成為他那樣瀟灑肆意,從不向世俗和命運低頭的人。」
袁銘有些怔忪。
那只是一本話本,供人閒來無事消遣的玩意兒,真的會有人這麼痴迷裡面的人物嗎?
像是從袁銘眼中讀出了懷疑,季清月繼續道:「不僅如此,我們還成立了幫助可憐哥兒女子互助小組,若是讓我知道哪裡出現了女子或者哥兒被始亂終棄的悲劇,我們就會竭盡所能去幫助受害者,讓他早日脫離苦海,堅強起來。」
袁銘更加意外了。
無言半晌,他問道:「今日你們小聚,也是為了幫助別人?」
「那倒沒有。」季清月不禁感到泄氣:「加入了這個小組我才知道受苦受難的女子和哥兒真的很多,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明知自己過得很不好卻完全不會改變現狀,甚至在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還會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我們,認為我們做那些是為了搶他的丈夫。」
季清月垂著頭,喪氣道:「我現在知道雲歌為什麼要自己辦學堂了,僅僅是一言半語很難改變那些人深根蒂固的思想。」
袁銘定定的望著季清月,寫話本只是為了讓季清月知道世上的男人不都是好的,很多人自以為有把握的婚姻也不一定都是幸福的,可是沒想到季清月好像有些教育過頭了,甚至開始想改變別人了。
這個走向讓他有些苦笑不得。
不過總體來說,她的目的達到了。
「不知道金哥什麼時候才會寫下一本書,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等著急了。」季清月喃喃道。
同樣的話袁銘已經從趙掌柜口中聽到過多次,但是現在,他卻有點不忍心告訴季清月,其實金哥這個人就是自己,他寫書根本沒想到那麼多,他沒有你想得那麼高尚,他再也不會寫下一本了。
季清月不知袁銘心中所想,將那幅畫好好放進臥室里,換了身衣服就去聚賢茶樓了。
袁銘知道那家茶樓,俄式十方鎮最著名的大慈善家開的,世代書房門第。因此不僅茶樓運營十分正規,就連來往的客人品質都是很高的。
不擔心季清月會遇到什麼危險,袁銘就讓他去了。
不過季清月走後,他並沒有在家裡待著。
站在青山書店門口,這次袁銘沒有再猶豫,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在夥計的帶領下,袁銘來到了趙掌柜的休息室。
趙掌柜面前放著幾大本帳本,手裡拿著筆,神情嚴肅。
夥計敲了敲門,說道:「掌柜的,袁公子找您。」
很快門就開了,趙掌柜眯縫著眼睛,臉上笑出了褶子:「什麼風把袁公子刮來了,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