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思考出什麼結果,季清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夫君,吃飯了!」
小夫郎健康有中氣,袁銘的嘴角下意識彎了彎:「來了。」
午飯很簡單,一疊雜糧煎餅,一鍋有肉有菜的雜燴湯。楊二嫂還得回去麵攤上幫忙,沒有留下吃飯,只帶走了小半的煎餅。
季清月十分殷勤的給袁銘盛了湯,又給他遞了塊餅,眼巴巴望著他:「味道如何?」
袁銘點點頭:「很不錯。」
季清月笑起來。
下午不用去學堂,袁銘便一直在書房溫書,季清月進了工作間,開始忙他的「事業」。
一個多時辰後,季清月狗狗祟祟地推門進來,手背在身後,藏著什麼東西。
「有事?」袁銘放下書看向他。
季清月哼了聲:「我是你的夫郎,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當然可以,」袁銘走到他身邊,在他的驚呼聲中把人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腿上,「是我不對,不該把夫郎一個人丟在隔壁。」
季清月的臉紅紅,慢慢地動了動屁股,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是有事情找夫君。」
袁銘挑眉看向他。
扭捏片刻,季清月將藏在背後的紙拿了出來,上面寫著一些袁銘看不明白的東西。
季清月解釋道:「制香要買的器具和材料,我都寫在上面了,可能要花二十多兩銀子。」
他的聲音有些低:「我手裡的現錢不多,買了這些恐怕就剩不了多少了……」
袁銘皺眉看著那張紙,他對制香一竅不通,自然不知道要買些什麼,但是記憶里季清月曾經跟他說過,一款成熟的香薰至少要經過十幾道工序,所用的工具都很精細昂貴,越貴做出來的香越純。
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要多少,但絕對不止二十兩。
看著袁銘的臉色變化,季清月心裡一沉。夫君能支持他的愛好,但是在知道這項愛好要花很多錢的時候恐怕就不會同意他繼續下去了。
就在他的心緩慢沉底的時候,袁銘突然道:「二十兩,不夠吧?」
季清月一愣。
「我手裡的錢不多,暫時只能給你十兩,」袁銘說著,將錢袋從腰間取下放在了季清月手中:「加上你手裡的錢,去買好一點的設備,說好了要支持你,可是我囊中羞澀,實在慚愧。」
話音剛落,季清月便撲進了他懷中,緊緊摟著他的腰:「夫君,你真好。」
袁銘撫摸著他的背,眉頭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變得平緩。
看來,他得繼續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