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坐在堂屋裡,一人手裡舉著一個包子。
季清月一邊嚼著包子,一邊驚嘆道:「夫君怎麼這麼厲害,半天就掙了十幾兩銀子!」
就在剛才,袁銘將去鎮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不過在說去書店那一段的時候,他隱去了自己所寫書的類型,沒說是話本。
曹氏看著面前一小堆銀子,臉上的笑擋都擋不住。
飯後,袁銘便帶著錢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好幾個籃子。
季清月將籃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一邊看一邊念叨:「野山參、茶葉、山珍干、果乾還有果酒!」
袁銘坐在對面,手邊放著一疊印有花紋的油紙,拿起一個盒子開始包裝,「這些價錢雖然不高,但都是鄉親們去山裡採摘來親手晾曬的,味道和品質比雜貨鋪里的好上不少。」
季清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手打開了裝著果酒的罐子,一股桃子味的清香混在酒味里撲鼻而來。
「好香!」季清月吸了一口氣,有些貪婪的聞著空氣中的味道。
袁銘把酒罐子從他手中接了過來,笑道:「清清果真是眼光不凡,這酒是這裡面最貴的,出自前一任村長之手,自從老村長去世後,就沒人會釀了,要不是因為他兒子不好酒,恐怕早就沒了。」
季清月饞巴巴看著酒管,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因此沒有說要嘗一口的話。
為了把禮物更好看,袁銘包裝得十分精細,認真又細緻。
季清月撐著下巴在旁邊看了許久,突然出聲道:「夫君做這些值得嗎?你明知道我爹一點也不滿意你,甚至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成親那日我特意帶了信回去,他也沒來。」
說著,他低下了頭,唇線抿直,瞧著有些可憐,像一個被主人遺棄的小動物.
袁銘停下手中的動作,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前,手輕輕在上面撫摸。
「那是你的父親,只要你還認,我就一定會尊重他,這是我應該做的。」
季清月的手倏然收緊,鼻音很重:「謝謝你,你這麼好,我爹遲早就後悔的。」
袁銘笑了笑,沒說話。
除了這些山珍,袁銘還準備了一份特殊的東西,那就是一篇未經雕琢的科舉文章和一張大字。前面就說過,季福來黑白分明,並且愛才惜才,所以才對紈絝任性的季清月格外不喜。
他要做的就是投其所好。
季清月半趴在袁銘面前的書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