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爾已經想好了,他打算把伊凡灌醉,然後打倒他,喝醉的伊凡肯定比清醒的他更好應付。
伊凡讓管家小機器狗拿了些酒過來,放到貝利爾面前,「你隨意。」
貝利爾很愛喝酒,在家時就是個酒罐子,對他來說,有時候半夢半醒的狀態好像才是最輕鬆的。
他自認酒量也很好,肯定能把伊凡灌醉。
結果一個小時後,貝利爾已經醉的暈乎乎的倒在沙發上了,伊凡還是端坐在他旁邊,一點都看不出來醉意,甚至還貼心的把貝利爾的頭放在自己腿上,給他哄睡。
等到第二天貝利爾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白白浪費了一整晚的時間,他都醉的一覺不醒了,伊凡怎麼還能毫無醉意?!
但無論如何,這個方法也是行不通的了,貝利爾只能另想辦法。
可惜做蟲母實驗的事卻是拖不得了,伊凡特地親自帶著貝利爾去實驗室,貝利爾只能抓著他,「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但既然答應你了就會配合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這下,伊凡終於鬆口,「好。」
「無論什麼事,你都不能反悔啊。」
伊凡:「當然。」
*
貝利爾穿上了一身純白的衣服,又服用了兩劑營養劑,勉強飽腹,之後伊凡就送他去實驗室了。
貝利爾遲疑道:「對了,伊凡,我的同伴們呢?你們該不會把所有俘虜都殺了吧?」
「他們是你的同伴?」蠍神紅雨不動聲色的說:「我會知會俘虜營,確保他們的安全。」
「那就好,謝謝你了。」貝利爾輕輕揚起笑臉,像只傲嬌的貓抬高尾巴。
實驗室建在星球的地底,蠍神紅雨帶著貝利爾從懸浮堡壘一躍而下,貝利爾抱緊了蠍神紅雨的手臂,興奮的感受著失重感,他在半空中還看見了那個角斗場,只不過已經關閉了。
從基地入口進去,地下空間如同深淵一般,內部深不見底,像只鋼筋鐵骨的巨獸。
上面幾層應當是工蟲級居住的地方了,有四通八達的運輸管道,網狀分布的球形腔室,牆壁上覆蓋著一層生物螢光苔蘚,陰冷潮濕。
再往下,卻是煥然一新的實驗室,保密性很高,穿越了好幾層密碼牆,牆壁和地板乾淨整潔,其中來往的大部分都是兵蟲級的管理層。
基地內部整體像是一座倒置型的金字塔,越是在底層生活和工作的蟲族,反而越精銳。
蠍神紅雨把他送到實驗室門口,把他交到研究員手上,就不走了,說:「你去吧,有事可以讓研究員聯繫我。我有時間了也會過來查看實驗進度的。」
貝利爾沒有阻攔,有他在身邊反而不好行事,走了更好。
他被研究員帶了進去,實驗室內部比他想像的更龐大瑰麗,各種各樣的標本,先進複雜的實驗儀器。為了方便行事,兵蟲們大部分都是化作了人類的形態。
貝利爾「嘖」了一聲,心想這合理嗎,不是說蟲族都是沒有文明的,很野蠻的野獸嗎?這哪裡野蠻了,哪裡像野獸了?他們竟然會操作這麼多儀器?!
研究員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說:「最後一隻蟲母死後,我們陸續成立了各種研究院、實驗室。」
懂了,面對滅族的壓力,還是要學習要進步。
畢竟只有蟲母能誕下高級蟲族呢,普通雌蟲誕下的只會是工蟲級的。沒有高級蟲族的保護,蟲族是真的可能會滅絕。
蟲母之於蟲族,是至高無上的母親,是命運的主宰者,是系一族興衰的關鍵。現在他們失去了蟲母,精神力無法得到疏導,高級蟲族都在逐漸崩潰……
因此蟲族進攻人類的次數越來越多,也愈發兇猛,不計後果,蟲族本就比同等級的人類更強,還自帶防禦外殼,高級蟲族還都擁有神秘莫測的異能,人族與蟲族的交戰每況愈下。
邊走邊觀察,貝利爾注意到一個研究員打著哈欠,而他面前的光幕上的信息不太對勁,這吸引力貝利爾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他竟然在主動發射偽裝成原始文明的無線電波,而且從左右好幾個屏幕上的信息來看,其中包含錯誤科技樹信息,但定位似乎卻是其他宇宙生物所在的星域——似乎是星族。
貝利爾學在學校學習過,星族也是個十分強大的種族,個體能藉助一個恆星的力量,只是數量稀少,又不易存活。能成年的基本上都是一方宇宙霸主。
老師也都警告過他們,不要招惹星族。
「他這是在做什麼?」貝利爾問。
研究員看了一眼,說:「不明顯嗎,當然是在誘導其他文明,低估其威脅等級。」
其實貝利爾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這也太缺德了吧,這不是故意找事嗎?」
宇宙中存在著浩如煙海的種族,大家默默遵循著互不干涉的原則,但要是哪些星球上的種族相信了電波內容,跑過去招惹星族,那豈不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