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和人類之間雖然有生殖隔離,但在沒有蟲母,且雌蟲也極度匱乏的情況下,不少雄蟲會選擇找人類中的Omega發泄,把他們當做蜜蟲替代品。
但這總好過讓他去俘虜營和蜜蟲巡邏隊裡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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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爾一直裝作昏睡,時不時偷看幾眼環境,直到韋爾斯把他帶進一間狀似是辦公室的房間裡,放到一張柔軟的沙發上,然後就出去了。
外面時不時有許多蟲族巡邏隊,不好動手,貝利爾也擔心自己被發現。好在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裡,他頓時覺得多了。
[天天,莫洛斯死了沒?沒死就讓他趕緊來救我,幫我打這個雄蟲。]
天天:[他死倒是沒死,還活著,我還檢測到他還有生命體徵。不過傀儡術好像暫時不起作用了。]
貝利爾:[難道是因為距離太遠?]
天天:[不可能,不管距離多遠,他都會被控制的。我認為他應該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意識崩潰,暫時還沒恢復,所以不受控制。]
貝利爾:[……哼,果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早知道當時就不對準他的心臟打那一槍了。
[天天,你給我點武器吧?不然我肯定打不過他的,那起碼是兵蟲級的雄蟲。]貝利爾理所當然的朝系統勒索。
天天看著貝利爾傲嬌的模樣,藍眸亮晶晶圓滾滾,像只家養的從沒吃過苦頭的貓咪,頓時捨不得拒絕他了,[……好吧,我就算是省吃儉用,也不能讓主人難過QAQ]
貝利爾:……?怎麼突然之間又多了一個奴隸。
在等雄蟲回來的期間,貝利爾在系統這裡要了一些防身武器,然後在沙發上躺著差點睡著。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像被裹進了一個黑暗沉悶的繭里,血紅色的繭絲纏繞著他,貼著他的每一寸皮膚,禁錮著他的手腳,難以掙脫。
他倏地睜開眼,深深的喘息了幾下。
「你終於醒了。」去而復返的雄蟲正把他壓在沙發上。
他甚至貼心的切換了人類的語言,猙獰的複眼湊近了他。
少年漂亮的眼尾含著憤怒,想要掙扎卻無力抵抗。
就是這種感覺。
勁瘦有力的腰,在他的掌心掙扎,他的唇里仿佛含著讓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濃香。
從見到他開始,他一閉上眼,腦子裡就都是這個少年,還有那股香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不知道人類Omega對雄蟲也能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放過他。
雄蟲冷硬的前臂親昵的撫摸他白嫩的手臂,低聲附在他耳邊說:「小寶貝,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奴隸,我可以做主,替你免去進俘虜營,免去俘虜賽。」
第6章
貝利爾眉頭一擰,高冷道:「做夢!」
「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韋爾斯把他抱了起來,放到了臂膀上坐著,嬌小雪白的美人被他蹭著臉頰,像被惹怒了的小貓,往他臉上扇,只是巴掌落下來並沒有多少痛覺,「你TM舔什麼呢?!」
雄蟲口器里時而發出嘶嘶的聲音,「俘虜賽雖然只是小型競技賽,但卻是在角斗場上進行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獸要吃人,人要搏鬥,不死不休。這是對俘虜的羞辱和霸凌,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類俘虜的生還者,但我真不忍心看著你就這麼死去啊。」
貝利爾掌心都打疼了,也不打他了,別開臉:「我說了不可能,就算是死了,也好過當奴隸。」
「可惜了……」韋爾斯滑膩的長舌如觸手般纏繞了一圈,然後是下流而色.情的摩挲,仿佛要把他吞入腹中,「好吧,既然你堅持,我也不勉強你——」
貝利爾被他輕輕放到了地上。
韋爾斯沒有開門,只是打開了一扇窗戶,外面的建築映入眼帘,是一片陰暗潮濕的地下建築,來往的雄蟲的目光頓時掃了過來。
韋爾斯在他身後說:「你現在可以走出去試試。外面的每一個雄蟲,都會被你身上的氣息吸引,就算到了俘虜賽的角斗場上,他們也根本不會打你,而是會當場侵.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
貝利爾心臟跳的極為劇烈。
被那麼多雙蟲瞳注視著,貝利爾莫名的有一種預感,他們不會傷害他。
這是一種宿命般的詭異感覺。
仿佛被他們這般如同注視著神祇般看著,就是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