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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之忽然胡亂抹了兩把眼淚,抬頭問道:「這裡是從前鬼谷聖手住的地方吧?」

蕭勿還沒有回答,沈意之便拿著燭台轉身去開始翻箱倒櫃,一邊道:「一定有醫書,醫書上會些如何解毒。」

她翻找著,一不小心碰到了一邊地上放的花盆,就聽一陣石門大開的轟轟聲。

她轉過身去,就見蕭勿面前的一片空地上,豁開了一道眼熟的地窖,正是孫尋舞在尊州那地窖的樣式。

沈意之當即便拉著蕭勿鑽進了地窖。

與孫尋舞的地窖不同的是,這裡地下十分大,有許多房間裡擺滿了許多書籍,她突然又感到一陣無力,這麼多的醫書典籍,要找到蕭勿的解藥,恐怕如大海撈針。

沈意之隨便進了一間房,這裡面還有一張小床鋪,三排書架和一張小桌子。

她便坐了下來,將燭台放在一邊,一本一本翻著這些醫書。

蕭勿也去別的房間都看了看,沈意之翻著醫書,卻發現了別的秘密。

醫書中會偶然遇到夾在其中的小紙片,上面有小孩稚嫩的筆跡。

「今天我不小心碰到了八心蓮的莖,小腿被扎腫了,師父把師兄吊起來打了一頓,我嚇得到現在都不敢睡覺。」

「師父今天又對著那副畫像坐了一整日,我和師兄偷了一日閒,師兄就跑出去玩了。」

「師兄說外面有個大哥哥,俊美英武,還畫給我看,我覺得他畫畫水平一般。」

「師父教我們救人的時候要給自己留一線,我問他為什麼,他只說,等我們需要用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師父又打了師兄,聽說好像是因為師兄跑遠了,跑去鄴國了。」

「師兄跟我說,他在那邊遇到了一個很美好的姑娘,他想要得到她,我問他怎麼樣才算得到,他半天沒再理我。」

「師兄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這個男孩子長得很好看,高大,又俊美,對我很好,他笑起來特別好看,師兄說他是大鄴人。」

「我真的好嚮往大鄴啊,師兄已經走了,他說他要去找那個姑娘,我也想去找那個男孩子。」

越到後面,沈意之便越能發現字跡中孫尋舞的影子。

還有莫允修的成長經歷。

兩個騙子,從未對她說過真話,卻一次又一次地騙了她的真心。

沈意之沒翻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又多翻了幾本,裡面都會夾著孫尋舞隔三差五的碎碎念,日常小情緒,沈意之將這些小紙條都拿出來,收集在了一起。

忽地蕭勿從別的房間轉完回來鐵青著臉色,鑽進這間房就將沈意之抱進了懷裡,死死抱著。

沈意之憋得咳了兩聲,拍了拍蕭勿的後背,「怎麼啦?」

他不說話,只起身又將沈意之的後腦勺扣著,欺身吻了上去,毫不溫柔,只一味地毫無章法地吻著,呼吸胡亂噴灑。

「哥哥?」間歇空擋,沈意之大喘氣地問著。

蕭勿仍舊不講話,霸道地汲取著沈意之的氣味,終於在某些地方無法控制之前,他止住了動作。

沈意之伸過指腹去撫蕭勿有些泛紅的眼,心裡一陣陣揪著,難道是看見了解毒的法子?

蕭勿終於啞著聲開口,「從前是我太過遲鈍,若你當日沒有來求旨賜婚,現在是不是就成為了莫允修的妻。」

沈意之垂下了眸,這話應該是莫允修告訴他的,「你上次也提過。」

「我都知道,是我做得還不夠,我們不看這些醫書了,沒什麼好看的,上去吧。」

蕭勿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沈意之猜他應該也是看見了什麼東西,「但我要找解藥。」

「解藥我還有辦法,咱不看這些了。」蕭勿固執地不讓沈意之再看,硬要拉著沈意之出去。

沈意之到現在也不知道蕭勿當日到底要瞞些什麼,蕭逐和離馥也同她們幾人都坐上了從白馬道返京的馬車。

蕭覽與孟岳的澄清赦免聖旨已經傳遍全國,年輕皇帝為建政績,也准許了雁北人通過白馬道來到各大主城,所有人都恢復了自由之身。

蕭玉趴在沈意之膝上睡著,沈意之也在昏昏欲睡。

馬車裡暖和,沈意之這幾日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朦朧中,還聽見蕭玉在對自己說,「娘親,其實我娘的計劃都告訴我了,她真的跟我說過,要好好將娘親當做親生的娘。」

她又仿佛聽見蕭玉還說,「娘親要為我生個弟弟呀?」

孩子說的話也不作數,這幾日在路上昏昏沉沉的,直到回了王府,離馥與賴琴和千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時候,沈意之才找回了一點神智。

幾個長輩嗓門太大了,雲霜便將沈意之送回房內休息,她又睡了一覺。

醒來之時就見蕭勿坐在床邊,一臉菜色,沈意之皺了皺眉,沒什麼力氣地問道:「哥哥是毒發了嗎?」

蕭勿坐在沈意之身邊,撈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道:「你忘了?有個叫高覺的人,將解藥方子原封不動地送回來了,我已經喝了好幾日的藥了。」

「哦。」沈意之這幾日確實沒什麼記性,只知道自己整個人都是昏沉的,「你臉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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