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之沒來得及阻止,離馥叫住了他,「老蕭,你歇會兒吧。」
離馥感覺到了奇怪,今日也是第一日接觸沈意之,但以往蕭勿的來信,總是說二人如何恩愛有加,如何形影不離。
但看今日沈意之的情緒,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
女人總是對情緒敏感,離馥也不再追問,沈意之卻是心虛,此番因為想要脫困,引來了煉禎,被迫來見到了離馥,那蕭勿很快也會知道她在白馬道了。
不過知道也無妨,二人已經鬧僵到如此地步,沈意之也將話說得那麼難聽,蕭勿應是不會在乎自己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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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之在煉禎的幫助下,成功在白馬道找了一處安全又幽靜的宅子,當日三人便付了錢住了進去。
煉禎又帶來許多兵,幫著沈意之他們將小院打掃了一遍,一直忙活到了夜裡,沈意之差雲霜去酒樓買了些飯菜回來,招待煉禎和來幫忙的衛兵。
「今日辛苦各位了,今日倉促沒有備食材,改日我親自下廚再好生招待各位。」沈意之在堂屋燒了些火,又給他們煨了些熱酒。
「小王妃豈可說這樣的話您是王妃,我們來幫忙都是應該的。」衛兵們大大咧咧打著哈哈。
煉禎坐在一邊,火光映得他神色明明暗暗,似有話要說,但又遲遲不開口。
沈意之笑了笑,對旁邊雲霜道:「沈毓棲身子日漸穩定,我們明日在白馬道的街上去淘些有趣的小玩意,托人送去京都。」
雲霜:「哎,好。」
「王妃是打算在白馬道常住了?」煉禎總算開了口。
沈意之知道煉禎是想問什麼,便小聲答道:「先暫住一段時間吧,京都也沒有我需要操心的了,妹妹得了幾套鋪子,自己有了收入,也算是穩定下來了。」
煉禎神情黯然,道:「那便好。」
「如此,那殿下也會來?」他這才反應過來,問沈意之。
沈意之沉默半晌後,「不會。」
衛兵們圍在一起,坐在一邊桌上笑得嘻嘻哈哈,堂屋內熱鬧極了。
白馬道的冬天會凍死許多人,在座的這麼多人中,只有她們三個穿得最厚。
沈意之幾人坐在火盆邊,情緒都不是很高漲,蕭玉自己端著小碗把飯吃完後,小丫頭裹在厚厚的冬衣里,搖搖擺擺地跑到沈意之面前,要往她懷裡鑽。
沈意之掏出手帕來給她擦了擦嘴,就聽煉禎突然又道:「京都傳來消息,太后……瘋了。」
「太后?」
太后是簫煥生母,是皇帝蕭欽楓的養母,即便當日簫煥逼宮一事也沒能動搖她的地位,如今本應無憂無慮安享晚年之時,她怎會瘋?
「殿下近日奇怪得很,進一趟宮,太后瘋了,陛下第二日便沒有早朝。」
「王妃可知,殿下要做什麼?」
沈意之:「……」
「不知。」
雲霜把蕭玉拉到了她面前,給她編著小辮兒,沈意之挑了挑火盆里的柴,呆呆地看著火盆里跳躍的火苗,燒得柴火劈啪作響。
「他先前在暉州逼退屋啟軍之時,曾來過白馬道?」
煉禎想了想,道:「應是來過,但時間不長,我沒有見到他。」
沈意之苦笑,她到現在仍在幻想,當初蕭勿會讓雲霜假死來蒙蔽他人,把沈意之也矇騙了進去。今日孫尋舞之死會不會也是假的,會在某一日,蕭勿來對她道歉,說這一切是逼不得已,孫尋舞也根本沒有死。
沈意之:「那你可知他當日是來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明日我去問問當日見過殿下的人。」
「好。」
京都的雪停了幾日,大道上的積雪堆在了路邊,被孩童裝扮成模樣各異的雪人,但這幾日,孩童也不敢在大街上打鬧嬉笑。
京都人人自危。
但凡是在朝為官,手裡多多少少都有些把柄,這些把柄牽一髮而動全身,動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被千絲萬縷聯繫著的整個朝廷。
陛下已經三日沒有早朝了,攝政王日日坐在陛下的御書房中,拉著他批閱奏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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