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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妹妹,卻難逃一死。」

「孫夫人知道他妹妹是怎麼死的嗎?」八心蓮根莖上布滿了刺,沈意之再小心,也被扎得滿手都是傷。

她小心將八心蓮的根莖帶花葉取下來,揣進自己懷裡。

「與我何干!」孫尋舞突然怒吼:「他做了什麼都與我無關!我要救他,並非是為了他,他的死活不重要,我只想要我的女兒好好活著,無憂無慮地長大!」

如果章鶴此次入京,是帶著證據去替莫允修頂罪的,那恐怕妻兒也會被流放。

正如沈意之不希望沈毓棲因孩子而跟莫允修扯上關係,被發配流放。

「那巧了,我也希望我的妹妹,和我妹妹的孩子都好好活著,無憂無慮。」

沈意之將八心蓮好好裹進懷裡,死死捂住,濕透的衣物緊貼皮膚,在這冰窖中,她更冷了。

「你會死的。」孫尋舞看著她的動作,嘴角扯了扯。

沈意之漾出笑意:「不會,孫夫人不會讓我死的。」

孫尋舞背過身去,不看沈意之現在這副慘兮兮的模樣,聲音弱了下來,「再不濟,讓他的罪責再小一點,不要波及到我的女兒。」

「你陪我回京都,救我的丈夫。」沈意之的口吻不是商量,她終於爬上了岸,腿一軟,跪在了孫尋舞面前。

孫尋舞轉過身來,想要伸手去扶沈意之的,卻沒有挪動腳步,冷笑道:「活該。」

「沒有任何男人值得我們這麼做。」

說完她沒有理會沈意之,開了門便離開了。

二人沒有耽擱,孫尋舞的本意也是要跟著沈意之去京都的,早已準備好了快馬。

但沈意之的腿,在路上出了問題。

寒潭水太冰了,孫尋舞沒有嚇她,她哪怕沒有被八心蓮根莖的毒刺毒死,也會因下*半身寒氣入體,廢了雙腿。

二人這次依舊是漏夜趕路,初秋本不算太冷,但在晚上寒氣最盛之時,孫尋舞眼睜睜看著前方慢下來的沈意之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孫尋舞連忙下馬去看她,月光下,看見沈意之已經疼到滿臉都是冷汗,「沈意之!你還好嗎?」

她將沈意之扶進自己懷中,四下望了望,看不到客棧茶攤,這附近什麼也沒有。

孫尋舞便將隨身帶的銀針取出來,就地為沈意之施針。

沒過多久,沈意之就清醒過來,三兩下拔了身上的針,丟給孫尋舞,又翻身上了馬,只虛弱留下一句,「時間等不得,我們快些趕路吧。」

孫尋舞在她身後罵得難聽,但身前沈意之已經一溜煙駕馬跑遠了,最後只說了一句:「用情至深的女子,沒一個好下場。」

因沈意之身體耽擱,趕到京都城郊別苑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天傍晚了。

距離她離開蕭勿前往尊州,已經過去了兩日三夜,不知蕭勿毒發到了什麼階段,沈意之幾乎是摔下馬來,從白玉龍門架處跌跌撞撞跑到的蕭勿臥房。

整個房內飄散著濃重的藥香,最後一抹夕陽消失在屋內,房間陷入黑暗,靜悄悄的,連蕭勿的呼吸聲都險些聽不見,她衝到蕭勿床前,去看他的狀況。

蕭勿是清醒的,他看見了沈意之來,很想伸手去抱抱沈意之,然而他現在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

沈意之將蕭勿的手,捧在自己臉頰,輕聲道:「蕭勿哥哥放心,我將解藥帶回來了。」

蕭勿垂著眼睫,看見了沈意之雙手都用紗布纏著,不知她是哪裡受了傷,心疼不已,卻動彈不得。

「你在幹什麼!」一陣粗獷又大聲的嗓門突兀難聽。

白珍珠跑過來一把推開了沈意之,沈意之本就疼的雙腿蹲不穩,被白珍珠推到了地上。

蕭勿怒目瞪著白珍珠,但白珍珠沒有看見,只顧著要趕走沈意之,將沈意之從地上拉起來,拖出了房間。

跟在身後進來的孫尋舞立即伸手扶住了沈意之,上前一步就給了白珍珠一巴掌。

白珍珠瞪著雙眼,她沒見過孫尋舞,但有了上次的教訓,在京都她不敢對來歷不明的人再動手。

她捂著臉,轉過臉面對沈意之,笑著道:「臨陣脫逃的王妃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留了個狗尾巴在這,現在又領了個狗腿子回來?」

沈意之一聽,四下望去,院內有打掃的侍女,不見雲霜,心底一涼,質問道:「雲霜呢?」

「什麼雲霜雨霜?哦!你說你那個狗尾巴?被我打死了丟到山上餵野物了。」

沈意之瞧白珍珠那副傲慢的模樣,心中殺意幾乎要奔涌而出。但顧不上此時找她算帳了,將懷中護了一路的八心蓮遞給孫尋舞,「求你,救救我夫君。」

說完便轉身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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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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