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翻身上馬,穩穩將她放在馬鞍前,圈在自己懷裡,勒緊韁繩,沉聲喝令道:「回宮。」
駿馬一聲長嘶,邁開四蹄朝墉都城方向奔去,後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士兵。
回宮後,魏溱將人交給了凌雲,交代了一番,往太和殿方向去。
崔涯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急得如熱鍋螞蟻,見魏溱滿面煞氣走進,愣了一會,趕忙走上前。
「將軍這是去哪了,剛接到軍令,陛下命將軍率軍追殺梁帝,收復西南各城。此乃緊急軍情,不容有失。」
崔涯把軍令狀鄭重交到他手裡,魏溱掃了眼,往一旁的桌前輿圖走去。
他長指在輿圖上划過,在西南的地形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思考行軍路線。
崔涯沉下聲:「魏將軍,梁帝狡猾,陛下恐梁夏國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是對將軍寄予厚望,還望將軍儘早出發,不負陛下所託。」
魏溱起身,對崔涯道:「我已知曉了,不日就出發。」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朝珠宮內,周漪月靜躺在床榻上,已經保持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
雙手都被拴在床頭,每次掙扎只會換來手腕上的疼痛和刺耳的聲響。
她索性不掙扎了,躺下保存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宮門被人推開。
周漪月睜開眼,見那個男人步入屋內,摘下手上的護腕,解開外袍,隨手搭在屏風上。
她一下子起身,警惕看著他,想要往後退,卻絕望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魏溱將她雙手解開,把鎖鏈抓在自己手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還想跑嗎?」
周漪月含淚抬目,見他居高臨下道:「被抓回來的小雀,是想被圈在我的肩膀上,掌心,還是……」
話語戛然而止,男人的目光陡然黯沉,眸底湧上深不見底的危險。
周漪月渾身緊繃,整個人如一根上緊了的弓弦,隨時就要斷裂,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發顫。
他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機會,牽起她手上的鎖鏈,將人猛地拉近——
鎖鏈在空中顫慄不已,發出沉悶有力的聲響。
周漪月身子不可遏制地往他身上倒,他輕手將鎖鏈繞上自己的脖子,動作慢條斯理。
女子被迫和他呼吸交纏,彼此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織、碰撞,兩人距離近在咫尺,一瞬間,不知是誰在拴著誰,誰不讓誰逃走。
「這樣,你逃不掉,我也跑不了了。」
他低笑著,將她抵在榻上。
後背重重跌落在床榻之上,明明是柔軟的被褥,女子的蝴蝶骨卻幾乎要被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