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觀察著這邊的陰陽師小聲對同伴道:「聽說這種幻覺,只有在第一次攻擊時下死手,也能打死......」
「看她出手時的狠勁兒,我也看出來她下死手了。」旁邊的人道。
「我在比賽的時候看到那個叫陸秋的對她很好來著......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等她出去了,那個男人......」
「我該幫那個男人默哀。」
把鐵棒丟掉,夏晚歌閉了閉眼睛,開了天眼後,開始往靠近陣眼的高樓走去,她佯裝表情茫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試探性的在這一片瞎逛,但實際上夏晚歌已經把這裡大致的布局搞清楚了。
這一片是操控幻覺的式神在作怪,建築物上的幻覺可以通過天眼看透,但式神親自變幻成人物,天眼是參悟不透的,可是不要緊,夏晚歌對陸秋下手,從來都不留餘地。
偏偏這個對方就愛變成陸秋......
一路靠近中間,夏晚歌一路就在殺「陸秋」殺到後面說真的,她都已經恍惚了,到後面,每殺對方一次,她都要蹲下身子,在原地緩一緩。
大致逛了逛周圍後,夏晚歌便站在原地不動了,她撫著額頭慢慢蹲下身子,身體都在隱隱顫抖,最後倒了下來。
暗藏在周圍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心底一陣暗爽,他們都知道成了!終於把這個女人的心智消磨的差不多了!
陸陸續續有人鬆懈下來,將目光投向躺倒在中間的夏晚歌身上,而真正的夏晚歌則是站在暗處默默數著大概多少人埋伏。
嘖,真的好多,光這一小片區域,就已經有七八個人了。
不過人數多是多,就是經驗不足,防備心太低。
她每次殺了人之後,佯裝崩潰蹲下來時,都暗暗的在地上放置一張符紙,借著東西擋著或者埋著。
她逛了一圈之後,已經把這一小片區域都用符紙包圍住了,並且在不知不覺中,夏晚歌已經讓這些人進入到了她的幻覺中......
早就攻守易形了,對方還在沾沾自喜......
不過她這招也持續不了太久,因為這片區域以外還有人,很快就會有人發現不對勁,然後補上這個陣法,也算把這個方位逛一遍了,她得離開了......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麼?」
突兀的聲音在夏晚歌背後響起,夏晚歌默默轉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陸秋。
「二十一。」
「什麼?」陸秋微微疑惑了一瞬,「什麼二十一?」
「你怎麼來了?」夏晚歌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
「兩個小時了。」陸秋道,「有點兒擔心就來看看,一開始我還沒靠近,發現你站在這裡,我才過來的。」
說完,陸秋悄聲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沒壞什麼事情吧?!」
「沒有。」夏晚歌勾了勾唇,「當然沒有。」
「怎麼感覺你在陰陽怪氣呢。」陸秋道。
「你覺得是就是吧。」說完,夏晚歌蹬了一下面前的牆,然後飛起一腳踹在了陸秋的頭上,等再一次把「陸秋」殺死後,夏晚歌看了眼暗處。
還真是......
補位補的真夠快的。
要不是她今天玉器帶的不多,只是來探探路的,還真想留下來再好好會一會。
想到這,夏晚歌不再多糾纏,便轉身快速離開了,畢竟底牌還是要決戰的時候出。
一路上夏晚歌又碰到了陸秋跟她說話,她繞過了一個後,不遠處的巷子拐角處又會出現一個,並且說著各種各樣她極為熟悉的關心的話語:
「怎麼現在才出來?我好擔心。」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這次的事情很難辦?」
「兩個半小時了,我進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你。」
「走那麼快幹什麼?剛才我好像看到你把一個屍體推下去了,你戰鬥過了?」
「你是在找我嗎?」
夏晚歌都沒有再理會這些「陸秋」,而是直接繞過,徑直離開。
暗處的人想追,他身邊的人擋住了他,「讓她離開吧,攔不住的,不過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底種下,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夠參加那個叫陸秋的人的追悼會了。」
說完,他看了眼裡面一片區域,還在研究躺在地上的夏晚歌的陰陽師們,無奈的嘆了口氣,「華夏此次比試的第一名,比我們這邊培養的人實在優秀太多了。」
不止是第一名,他們那邊優秀的人真的太多了,這才是他急於想要竊取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