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又變大了,像是要把之前積攢的力量全都揮卸出來,夏晚歌左手穩住右手的手腕,雙手的玉鐲和玉戒指都在以肉眼可見的變得暗淡。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後,夏晚歌的符紙和狂風同時消散在天地間。
周遭安靜一片,如果不是歪斜的草木還在做提醒,大家只會認為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
周青澤震驚的看著淡然立在他們面前的夏晚歌,眼神里滿是驚駭。
她居然在跟山神鬥法?!
而且還沒有輸?
似乎打了平手?
「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佇立在原地許久的夏晚歌默然開口高聲道,「自然也知道我還有底牌沒有出,若是不想再進行爭鬥,你便把那三個人的魂都放了,咱們相安無事,不然......」
還沒說完,夏晚歌話語微頓,她偏頭像是在聽什麼,半晌她道:「那雖是你的信徒,但也沒有懲罰到如此境地的,你好好考慮,若是放了,咱們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否則我還是會來到這裡和你要魂魄的。」
說完,夏晚歌一揮手,帶著陸秋幾人便下山了,躲在一旁采菌子的嚮導小姑娘和白羽瑤趕緊跟上。
下山途中,幾人走的很快,在路過一片濕滑地方時,夏晚歌在岩石上滑了一下,被陸秋趕忙扶住,在接觸的瞬間,陸秋觸摸著對方偏涼的皮膚時,猝然一驚。
他隱約看見了夏晚歌嘴角隱隱有血滲出,陸秋正準備遞紙的時候,夏晚歌捏了捏他的手,在心裡道:【不用給我紙巾,我現在正在裝逼中,一定要裝回村子裡才行,不要露餡,反正你稍微牽著我一些就好,我沒什麼大問題。】
【就是剛才對沖時,被震了一下。】
陸秋:「......」
【我去,這個山神牛啊,感覺已經接受很久的供奉了,能力這麼強,可能已經消化了很多精怪提高的修為,要不是剛才符紙是用我的血畫的,我都不一定能頂得住!】
【但還好,我對沖時跟它勉強打了平手,雖然它沒有出全力,但也能夠唬一唬它,說不定它看我比較難纏,又考慮到還有你的存在,就把魂放了,這樣咱們也算是不戰而勝了。】
【真要跟他打......很難纏的,而且要是它不放的話,光打贏了也沒有用,必須滅掉。】
【滅神的話......我得找我師父來,我要是滅神那簡直了,我都不敢想像,目前來看,打它好難啊!感覺它有兩種力量雜糅在一起,還好我鎮符的時候用玉的靈氣,不然剛才還真抗不過。】
【想滅了它代價太太太大了,要是它晚上還不放人,我就要找我師父來了】
【找個合適的理由讓我休息一下,緩一緩,感覺一直有血來著。】
陸秋一直握著夏晚歌的手腕,半扶著她,現在聽到這話,視線四處掃了掃,然後對著嚮導姑娘道:「就在那邊,我說的白色蘑菇,你說的五月菇就在那邊。」
一直瘋狂下山趕路的眾人聽到這話停下步子,周青澤疑惑的看了夏晚歌一眼,發現對方沒有說什麼後,他也就保持沉默。
目睹了剛才那飛沙走石場景的嚮導姑娘聽到這話,原本想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採蘑菇呢,但是她看見夏晚歌已經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扇扇子休息了,她眼睛轉了轉開口道:「五月菇一般長在果林下,我去找找有沒有果子。」
「羽瑤,你跟她一起去吧。」周青澤道,「幫個忙,最好多摘點來。」
「嗯,好。」白羽瑤看了幾人一眼,跟著嚮導姑娘跑進林子裡。
周青澤右手隨便晃了晃,他看了一眼夏晚歌后,又看了眼手心裡的銅幣,然後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沒事。
比輕傷還要輕。
送醫院都擔心去晚了就要好了的那種。
但陸秋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捏著他手腕坐下的夏晚歌此時柔弱無依,羸弱無比,可憐的不行。
要是周青澤知道陸秋心底所想,一定會在他耳邊大喊:你醒醒!誰柔弱她都不可能柔弱!她可是跟山神對峙不落下風的女人啊!你清醒一點!
陸秋沒有管周青澤古怪的眼神,他看到夏晚歌坐好,又是在旁邊拿著小風扇吹,又是從包里拿出水打開杯子給她喝的,就差捏肩捶腿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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