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住在城鎮裡,我在那邊開了一家餐館,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就回來了。」
捕捉到卞大姐話里的意思,夏晚歌低聲問道:「你母親沒和你一起住在城鎮?」
「沒有,她還是想住在這裡,這裡畢竟親戚多,我爸去世的早,我雖是獨生女,但我母親還是想跟自己的姐姐還有哥哥住的近一些。」說到這卞大姐無奈道,「其實她還是擔心跟我一起在那邊,覺得我拖家帶口的不能再找到對象了。」
說完,卞大姐都笑了,「老思想了,改不過來的。」
夏晚歌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而是仔細詢問起她哥哥昏迷的事情。
提到正事,卞大姐也講的認真許多,但都和嚮導姑娘跟她同步的信息沒有什麼出入,只是更加詳細一些。
一共五個人進山尋找那個上山的少年,下來之後昏迷了三個,兩個大人加那個少年,那兩個大人剛好就是月初上山拜山神時的九個人其中兩個。
「這件事也不好評判。」卞大姐道,「當然也有說風涼話覺得不應該上山去找那個小子的,畢竟在月初的時候山神都給了警醒不能上山。」
「但大家也明白那個偷跑上山的人的難處,這個月山上有不少山貨,過了這個月就長老了,賣不上什麼價了,如果這個月不去的話,他母親的藥是真的不夠了,原本也是可以向村子裡的人借錢的,但村子裡青壯年不多,問老人借他們又開不了口,就只能偷偷跑上山了,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晚歌一邊思索一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了卞大姐家時,卞大姐說自己的母親宿在了她哥哥家,也就是卞大姐的舅舅家,這裡的房子空出來專門給他們住的。
「是不是太麻煩了?」夏晚歌一聽這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自己來借宿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對方的母親出去住吧。
「沒事,我媽說你是我救命恩人,再怎麼對待都不為過。」卞大姐擺了擺手,「況且我哥現在昏迷,也是需要人手,我媽過去也能夠方便照顧。」
「等我了解一下情況,明天一早就出發。」夏晚歌道。
「盡力就好。」卞大姐將大門的院子打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這些日子來了不少據說很厲害的風水先生,幾乎都到她哥哥家看過她哥的狀態,最後都束手無策,今天白天來了個據說比旁人都有本事一些的,極為年輕的風水先生,最後也是越看表情越凝重。
其實她家裡人都已經接受了她哥可能醒不來了。
就像村子裡的老人說的,他們山村一直接受著山神的庇護,現在違反了山神的訓誡,付出代價本就應該。
況且這件事怨不了任何人,誰都是好心,誰都沒有故意拖別人後腿的,按照卞大姐的話說,就是命不好。
命里該有此劫。
不過夏晚歌一直表示,天道仁慈,不會把事情做絕,必定會留有一線生機,等她明天好好看看,沒準有轉機。
就在眾人準備進院子時,外面的路上有人拎著一個塑膠袋子經過,夏晚歌垂眸看了眼對方袋子裡的東西,忍不住道:「伙食這麼差麼?吃泡麵?」
正在路過的白羽瑤一愣,她連忙走近了一些看見了夏晚歌和陸秋,她瞪大了眼睛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怎麼了?」夏晚歌雙手抱臂,好整以暇道,「不歡迎我?」
「不是不是不是。」白羽瑤道,「是我師兄他,在房間裡給你寫論文呢。」
夏晚歌歪了歪頭:「?」
「他把今天拍到的照片和收集到的情報都整理在文檔里了,說要發給你,就當是給我賠罪......」白羽瑤說到這,聲音越來越小。
片刻,她深吸一口氣道:「夏晚歌,夏姐,對不起,是我害你輸了一局比賽.....你需要什麼補償就儘管說,我會儘量補償你的。」
夏晚歌擺了擺手,「沒事,不要緊。」
她當時也在盡臥底的職責來著,原本她就是想輸。
「其實你不應該來的。」白羽瑤道,「也不知道我那個家族中的長輩是上哪尋到了這個地方,又把消息擴散出去,引得這麼多人來,肯定憋著壞呢。」
「就算他不擴散,我也是會來的。」夏晚歌勾唇拍了拍身旁卞大姐的肩膀,「畢竟這次出事的是我朋友家,不管如何,我肯定會來的。」
「哎呀,是你啊,卞姐姐。」白羽瑤這才注意到夏晚歌身後的卞朝陽,「原來你們認識啊,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這麼看得起我?」夏晚歌挑眉。
「魂類的事情你最擅長了。」白羽瑤道,「你出馬那肯定比我們更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