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秋正襟危坐,「你說讓我出來逛逛,我一直不出門,不就顯得好像很怕?」
夏晚歌眼睛一眯,嘴巴一瞥,當即就要出口懟上一兩句,旁邊傳來一聲「砰!」「啊!」的聲音。
像是想到了什麼,夏晚歌繞過去,果然看見了那位跳樓的小姐姐,她一邊往上爬一邊道:「大師,我剛才爬樓的時候看見好多靈氣點化,我下來之後又沒了,好像沒趕上。」
「沒事。」夏晚歌道,「我給你單獨來一個。」
說完,夏晚歌手一動,親自點化了這位跳樓女鬼,看見她慢慢飄散,她道:「下輩子,做大事前,多猶豫一下。」
「我下輩子肯定不自殺了,跳夠了......」
這個時候,莊園裡所有的障眼法都消失了,大家紛紛走下來,仿佛重獲新生,他們看著夏晚歌的視線都有些複雜,又像是感激,又有些懼怕。
其中可達鴨更是,他剛才都看的清楚,他親眼看見了原本正常的主持人突然在地上撒潑打滾,然後變得像現在一樣,像是精神不正常,他想起了前一天玩「進鬼門」遊戲時,站在門外的一群鬼怪,可達鴨猜測會不會是她操縱鬼怪把主持人變成這樣的。
但是,不管對方用了什麼方法,他們都被解救了。
「姐姐,姐姐。」小孩姐道,「門外來了好多警察叔叔。」
半個小時後,陸秋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進了警察局,在之前的二十多年裡,他只從警察局門口經過,但是今年,尤其是下半年,他都快變成警察局裡面的常客了。
他看了眼笑著熟練對警察道謝,然後接過早餐大吃特吃的夏晚歌,陸秋為自己不能把警察局當家而感到自愧不如。
瞧瞧,這隨遇而安的樣子,就像進了第二個家。
「從莊園裡面出來的人說他們玩了很多通靈遊戲。」警察詢問道。
「是啊。」夏晚歌喝了口熱豆漿,「這些小年輕啊,一天天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都敢玩,我在裡面玩的莫名其妙的。」
警察:「......」
她看了眼對方的年齡。
也才22歲。
「他們說......」警察道,「他們見到了好多鬼?」
聽到這話,夏晚歌放下杯子,驚愕道:「他們真的這樣說的?我的天,太可怕了,你們尿檢了嗎?不會這幫小年輕嗑藥了吧?這個世界上會有鬼?真是胡說八道。」
一旁沉默的陸秋:「......」
他常常會因為沒有夏晚歌更會胡說八道而感到自卑。
「先生,你也是同樣的想法?」警察又詢問陸秋。
「嗯。」陸秋點頭,「我以為這裡是鬼屋,這片地方很大,我原本是想來考察投資的,過來之後發現這裡有些陰森,一時想不出來要投資什麼項目。」
聽到這話,夏晚歌側目。
厲害了,老陸同志。
「但是我聽別人交代,你們都是一組一組,以隊友的形式來這裡的。」警察道。
「哦,是這樣的,我是受到了同組那個人父親的委託,所以才一起來的。」夏晚歌道,「至於很多細節我也不清楚,但我有委託書。」
說著,夏晚歌摸了摸口袋,然後一拍腦門,「哦,對了,委託書的電子版在我的手機里,被拿去定損了。」
警察疑惑,「為什麼需要委託你?」
「可能是害怕有什麼法律糾紛?」夏晚歌也表示疑惑,「畢竟我是律師。」
「那這位陸先生......」
「畢竟我是女性,一個人跟著來這裡到底心裡沒底,正好我老闆想來這邊看看,我就邀請他一起來了,沒想到組織者是個精神病,還把我手機摔壞了,警察同志,我不僅要賠償,還需要對方的監護人道歉。」
警察一時沒有發現對方話語裡面的漏洞,而是道:「我們已經通知他的監護人了,但是據我們了解,你舉報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跟家裡人聯繫了,他名下是有資產的,到時候可能會優先從他名下的資產抵扣給你。」
「那我也要他的監護人道歉。」夏晚歌咬死了這個條件,「哪怕不賠錢,我也要對方監護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