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聞短暫地怔了下。
隨即,他黑眸一沉,咬牙道:「你覺得我拿卡讓你買房子,是在收買你,想要幼崽?」
「難道不是嗎?」尚希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了。
「當然不是!」
「房子我這有的是,你要多少有多少,別有人一追你,送點房子你就沒出息的跟人跑。」
尚希被他這句話聽得一愣一愣的。
先不說容溫沒有送她房子,退一萬步講,就算送了她也心動了,那是什麼很危險的壞事嗎?
還有。
「這和辜先生有關係嗎?按你的意思,我不該要他的房子,該要你的?」
「我不懂你說的』沒出息『』跟人跑了『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單身,我如果喜歡他,跟他在一起也很正常吧?」
她眼神平靜地盯著他。
對視上女人乾淨清澈的雙眼,辜聞難得沒說得出話來,慢慢的,整隻狼逐漸清醒了。
他從早上知道容溫的存在後,就不對勁了,他完全陷入了焦躁不安的懷抱,他極度看不慣容溫,甚至把他當成了敵人看待。
可,他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尚希就算真的心動了,跟那個容溫在一起,有他什麼事?
尚希如今單身,不是他的伴侶,她有權利跟別人談戀愛、甚至結婚。
辜聞想到這裡,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他是有點不清醒了。
尚希喜歡誰,跟他無關。
她要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他們兩人之間,只需要照顧好幼崽就行了。
想也是這麼想,結果是一夜沒睡。
當清晨的陽光照在房間,他聽到了宅子裡開始傳來動靜,按了按眉心,洗漱下樓了。
一樓客廳沙發上。
滄嶺一夜沒回房睡,躺在那兒,渾身都是酒氣,臉上帶著絲頹廢,不知道喝了多少。
辜聞皺眉:「你現在已經酒不離身了?」
「家主,酒是個好東西啊。」滄嶺笑了笑,道。
他眼睛閉上,輕聲呢喃了一句:「喝了酒才能見到她啊……」
那個為他取名的純人類女人,他已經失去她五年了。
「我真羨慕你啊,家主。你的伴侶……嗝,還活著。」
辜聞想說尚希不是他的伴侶。
他在某種意義上,和滄嶺一樣被孤獨啃咬。
滄嶺曾有個純人類伴侶,兩人真心相愛,那女人卻意外去世。
他自已呢?和尚希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卻不是伴侶,也沒有伴侶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