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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寒吃痛地看了眼他的手腕,直到生硬地掰開他的下頜才讓他把獠牙鬆開,接著鮮血從江褚寒的手腕上流下,直接淋漓地落在了衛銜雪的脖頸上。

仿佛是他脖子上滲出了血。

江褚寒惱怒地拉過床頭早已安置的鎖鏈,把衛銜雪的手也鎖上去了,他望著掙扎哭泣的可憐人,滿腔的怒火竟也沒有平息一點。

好像他心裡只有占有他這一個想法。

江褚寒毫不憐惜地朝衛銜雪嘴上親了過去,那裡頭好像沒有什麼多餘的愛意,只剩了堵塞與強迫的直接。

江褚寒閉著眼,仿佛就看不到衛銜雪的眼淚和決絕。

可他忽然在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那味道並非是咬破嘴唇的那點腥甜,在纏綿的嘴裡很快化掉,而是突然湧出的一大片鮮血的味道,濃烈得能霎時衝上人的整個腦海。

「……」

衛銜雪直接咬舌了……

他在那強迫的占有里,最直接地拒絕了這場壓迫的占有。

一瞬間江褚寒嘴裡的血腥味好像將他整個腦子都糊住了,他在掙扎的清醒里問了自己一句:我在幹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頭,衛銜雪那原本憔悴的容貌被嘴角的鮮血染得無端艷麗,他嘴邊的血流下來,蔓延到了脖間,同江褚寒之前手腕的血混在一塊,扎眼得讓人心驚。

而衛銜雪居然望著他笑了,緊接著他那張純淨的皮囊伴著這無情的笑意忽然如同一陣青煙散過,仿佛前塵散盡不帶一絲的餘地,只剩下了一堆白骨留在床上。

連血跡也沒留下……

這一切突然的變故將江褚寒直接釘在了床上,他心驚肉跳地想逃開,上涌的氣血將他瞬間從夢裡面驚醒了。

他睜開眼時整個人都在劇烈的呼吸著,他盯著眼前的床幔瞳孔幾乎失焦。

江褚寒忽然「啪」地一聲往自己臉上打了上去。

那一巴掌他好像沒留什麼餘地,他也沒管屋裡有沒有人,只有那一聲在空蕩安靜的屋裡傳過,更明顯了幾分。

火辣辣的疼讓江褚寒瞬間清醒了,然後他才感覺自己後背上的疼一陣陣傳了過來,原來是做夢……

可江褚寒知道是做夢更覺得嚇人了,他從自己過往的記憶里搜尋過去,他害怕地想:我做過這樣的事嗎?

從前的事讓他混淆了做夢與現實,今日的噩夢在他腦海里飄蕩了許久,他真心實意地害怕這是真的。

偏偏這時房門「咯吱」響了一聲,有人推開了門進來。

第73章 :決絕

衛銜雪正推著門,他望見江褚寒略微有異的表情停頓下來,「我聽見屋裡有動靜才……」

江褚寒胡亂往臉上摸了一下,仿佛把滿臉的驚嚇和戒備也抹去了,只留了些尷尬,「我,我不知道是你。」

衛銜雪皺了皺眉,他手裡端了碗藥,上頭還有些升騰的熱氣,「我是想來給你送藥。」

「哦……」江褚寒應了一聲,他試著直了直身,想從床上爬起來些許,「該,該喝藥了啊……」

江褚寒腦子裡還有些亂,他瞥見衛銜雪走過來,不敢再頂著這麼一腦袋的胡思亂想跟他說話,所以想用點傷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動身想起來,不想還真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你幹什麼?」衛銜雪隔著好幾步就看見江褚寒亂動,他把藥往桌上一放,趕緊朝他過去,「你今日才剛醒來,怎麼就不能……」

衛銜雪有些想說他,卻只看見江褚寒虛著一張臉對他偏開了眼。

江褚寒道:「總不能躺著喝藥……」

衛銜雪嘆了口氣,按過去的手緩緩扶過他的肩,他扶著江褚寒坐起來了。

江褚寒心虛地悄悄看他,明晰的觸感裡邊感覺衛銜雪的手好像在他肩膀上多停留了會兒,倏然間好像是撥了他心上的某根弦。

他方才一直在想那夢的真假,江褚寒自問:我那樣鎖過他嗎?

這一觸碰,他發覺自己根本不用想什麼前世,這一世衛銜雪才剛到大梁就被江褚寒帶進了侯府,那一次他在自己面前凶得跟他深仇大恨一般,不惜一根羽箭直接刺進自己的肩骨,那一回……江褚寒就是拿根大鏈子把他鎖在了書房。

這過往越想越讓人覺得心孤意怯,江褚寒靠著床上,疼也不敢吭聲。

衛銜雪把他扶好,就重新去桌上把藥端過來了,他拿著勺子舀了舀,吹了吹有些發燙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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