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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銜雪還是疏遠地說:「世子說笑了。」

江褚寒盯著他,「你這冷心冷眼的……」

「罷了。」江世子顧自嘆了口氣,竟然又端起藥,重新舀了一勺,「你不想跟我回侯府,在你這雪院裡也是一樣的,小是小了點,倒也能待。」

「你……」衛銜雪才張開嘴,就被江褚寒灌了藥。

江褚寒語氣回溫了幾分,「就是有些事沒弄明白。」

「你這大費周章的,只為了陷害一個北川嗎?」他轉動勺子,「我早跟你說了可以幫忙除了他,可你不領情,非要把他放在這裡,是有什麼別的打算?」

衛銜雪沒什麼反抗的餘地,只能被他餵著,「世子多慮了。」

那藥實在太苦了,衛銜雪眉頭皺得有些深,「這事情查一查就能查清,世子查明白了,就知道我如何冤枉。」

「你這分明是拿我當驢使喚。」江褚寒看他皺眉,也不溫水煮青蛙了,他把藥遞給他,讓他好歹喝了了事,衛銜雪閉著眼就一口把藥喝了進去,有些眉眼皺到一塊。

江褚寒忽而輕笑了聲,「我若是不查呢?」

衛銜雪滿嘴都是清苦,沒什麼旁的反應,這事情他想清楚了,宴會上的事涉及洪信,他和刑部那邊諸多聯繫,這事情不可能不查清楚,就算江褚寒是刑部侍郎,他也攔不住這場大動干戈。

「你想指望刑部來查?」江褚寒接過藥碗,可惜地搖了搖頭,「不巧,這事情沒有審理明白,我讓大理寺把案子接過去了。」

衛銜雪眉頭緊了一瞬,「江世子這算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說的不對,我全憑律法來辦,我若真要插手……」江褚寒在床邊微微傾了身,「你這麼想查清事情,你跟我說說,我讓他們照你的安排結案。」

衛銜雪剛要張口,卻發現跟他大概說不明白,就眨了眨眼,有些倦了似的,他靠在床邊沒處退,撐著床要繼續躺下,江褚寒卻抓住他的胳膊,「著什麼急,早飯還沒吃呢。」

衛銜雪正虛著,沒什麼胃口,可江褚寒已經自顧自地端著藥碗起身,去另拿了碗過來。

江褚寒端了碗粥,他挑了挑勺子,望著衛銜雪抹出個笑,「本世子頭一回伺候人,你識相點,裝也裝得情願些。」

沒見過江褚寒這麼自作多情的,衛銜雪才一醒來,就被他塞了滿身的強迫和真心似的關照,這人就算真是好心,也怪讓人嫌的,他若真能揣著明白好好說兩句,衛銜雪還真不一定對他這麼大氣性。

江褚寒重新坐下,又挑了勺清粥,可他方才抬手,門口忽然響了兩聲,「世子。」

鴉青正敲了門,「有事稟報。」

江褚寒微微斂眉,還是對著衛銜雪些微不情願的表情給他餵進了那口清粥。

衛銜雪嘗得出,這是侯府廚子的手藝,江褚寒還真可能把人搬到雪院了。

「不逗你了。」江褚寒把碗遞出去,「我讓鴉青去審人了,我倒聽聽你是什麼打算。」

衛銜雪端過碗,模糊地「嗯」了一聲。

昨夜下了大雨,雪院裡落了一地殘花,枝頭狼狽地耷拉著,顯得有些劫後餘生似的。

江褚寒從屋裡出來,鴉青在外頭候著。

「怎麼說?」江褚寒靠了下門,「可是查出了什麼?」

鴉青理了下思緒,不知從何說起似的,「昨夜審了北川,這人嘴嚴,本來只是一味說買了毒藥,是衛公子的意思,可如今衛公子受傷,他攀咬不上,只能咬定說就是自己的意思。」

「他跟洪信能有什麼仇?」江褚寒冷哼了聲,「說出去誰信。」

「所以屬下又去查了那放在酒里的毒藥。」鴉青從懷裡找了找拿來的藥包,被江褚寒止住了,便直接道:「那藥名為血桐子,有些毒性,從前有人用藥,但效果甚微,後來換了別的藥材,京城裡賣的藥鋪就不多了,屬下讓人查了,這藥近來只有一家售出。」

江褚寒頷首,示意鴉青說下去。

「是……是掛的府上的名字。」鴉青從袖口取出個字條,折開裡頭是個名字。

江褚寒看著讀了一遍,「潭尹。」

「不認識。」江褚寒別開眼,「京城裡這麼多人家,我連朝廷里當官的名字都記不全。」

「正是朝中之人,這人是戶部的一個主事。」鴉青把紙條收了,「近來戶部事多,他才剛調任提攜,正是那位新任戶部侍郎婁平修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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