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多謝。」
最後,她如是說。
秋夕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不禁有些黯然,她能夠旁觀者清別人的感情,那麼自己的呢。
***
婚期在十月十七。
面對這場真正嚴肅的婚禮,許多人都做出了妥協。
這座宅子已經正式被文家買下,文家又來了幾人,其中有織玉名義上的長輩,將主要負責操辦婚禮。
而到了婚禮當天,花轎將從文家出發,卻不是到世子府去,而是直接去晉王府,聽說晉王妃並不滿意這場親事,但最後不知秦昀對她說了什麼,再也沒傳出來她反對的聲音。
對此,秦晴的說法是:「不必理會我母妃,反正她左右不了我哥的想法。」
她豁達得有些過了頭,織玉不禁對晉王府中的情形好奇起來,不過這樣的好奇,都在秦晴帶著她去試嫁衣時拋在腦後了。
大紅的嫁衣如火焰燃燒,若隱若現的金線在陽光下光彩耀目,嫁衣似乎都差不多的樣子,可是她卻看這一件格外順眼,覺得比她在宋家和懷燕宮見到的都要好看,是不是因為這是真正屬於她的嫁衣呢?
秦晴早已聽說過他們在魏彥兩地的種種經歷,知道她不是第一次披上嫁衣,摸著嫁衣上的點綴,聽見她的疑惑,笑道:「雖然我沒有見過另外一件,但我哥選的,肯定要比它們都好看。」
秋夕也附和了幾句,自從織玉住進文家以來,秦晴便不時前來,逐漸和秋夕熟悉了起來,更是對她說了不少越郡文家的事情,對她提點不少。
秋夕心存感激,逐漸沒有那麼怕她,偶爾也能說笑兩句。
秦晴在越郡的往事一直是周圍人不願提的禁區,她自己卻無所謂,時常將自己曾經為人婦的往事掛在嘴邊,於是秋夕也變得沒有那么小心翼翼了。
織玉早看出來,秦晴對一切都是我哥都是對的的心態,對她的誇張不置一詞,默默進屋換上了嫁衣,再出來時,秦晴和秋夕眼睛都看直了。
她往鏡中一看,也默默紅了臉,不由得想,看來秦晴在這件事上還真是說對了,這件嫁衣未免也太合適了些,哪怕裁縫來量過尺寸,能做到如此嚴絲合縫也不是件易事。
「果然還是我哥更了解。」秦晴悄悄湊過來打趣道,意味深長的笑顏讓人羞澀不已。
試完衣服,秦晴又聊了幾句齊都最近發生的趣事,趕在中午之前告辭離開,據她所說,近來晉王和晉王妃吵了架,晉王妃整日胡思亂想,她得早點回去看著。
看著秦晴離開的背影,秋夕忽然感慨道:「我在越郡就聽說,王爺和王妃關係不睦,和側妃更加恩愛,但到了齊都,這種傳聞又反了過來,還以為是謠傳呢。」
她不過隨口一提,織玉卻聽了進去,不動聲色道:「我對側妃倒是知之甚少。」
秋夕「咦」了一聲,有些驚訝,「殿下沒跟你提過嗎?」
織玉搖了搖頭,秦昀幾乎不會跟她主動提起晉王府中的任何人,此前從秦晴那裡聽說了一些往事之後,她也曾經去問過他,他雖然會回答,但也總是避重就輕。
既然他不願意說,她當然不會再繼續追問。
「我其實也不是特別了解。」秋夕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連忙說道,「我都是在越郡時聽人說的,側妃是越郡的大家族之女,晉王初到越郡,為了平衡局勢娶了她,據說當時側妃的家族想讓她取代王妃呢,但王妃是先皇親點,自然不可能換,這才只是個側妃。不過他們一直不太服氣,加上王爺和王妃漸生罅隙,後來掌家權還是落入了側妃手中。」
秋夕看了看周圍,湊到織玉身邊低聲說:「郡主先前那個相公,就是側妃選的,王爺和王妃被蒙在鼓裡,只知道對方出身名門,從前又有才名,就同意了,哪知道對方生了怪病,外表上看不出來,內里早就不行了,所以郡主一嫁過去沒幾天就當了寡婦。」
織玉眼神漸冷,她只聽說秦晴的亡夫在秦晴嫁過去沒多久就得急病去世,沒想到其中還有隱情,若此事為真,側妃未免欺人太甚,還有明家,故意隱瞞此事,害了一個女子,難怪秦晴對明家多有怨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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