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個來歷不明身份不明的女人,倒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織玉坐在這間精心準備的房間之中,側耳聽著外面的嘈雜之聲,穿著甲冑的士兵行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夾雜著爭吵議論之聲。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主動去找秦昀,事實上,在經歷了前一晚的事情之後,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在無數的傳聞之中,他有著無數不同的面孔,其中最被人熟知的,是他的冷酷無情心機深沉,織玉早就聽說過,在從合水城到月鹿的這一路上也自以為見識到了,但那晚發生的事情,還是超出了她的想像,讓她意識到此前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因為忽然萌生了退意。
更重要的是,她從前總是這麼安慰自己,她只需要將他平安地護送回南齊就好,但顯然他並不需要她的護送,而她,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反而更加迷失了自己的位置。
當郡守夫人熱情地帶著禮物前來看望她時,這樣的迷茫和無奈更加明顯了。
「我不能收。」在郡守夫人熱情的注視之下,織玉堅定地搖了搖頭。
桌上放了一個木盒,用郡守夫人的話,是一份見面禮,是她的小小心意,可是不需要打開織玉也知道,裡面會是什麼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
郡守夫人笑容不變,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親切友好,她上前來想要拉起織玉的手,卻被織玉靈活地避開,這才終於露出一絲不滿來,但又不好發作,便道:「既然如此,妾身就不打擾了。」
當他們走出了院落之時,織玉聽到她向身邊的人小聲抱怨:「老爺是不是瘋了,讓我來討好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織玉神色黯了黯,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身份不明,甚至郡守府的這些人,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又不敢去問秦昀或者她,言語間都是您您您地叫著。
眼不見心不煩,她正要關上門,郡守夫人又折了回來,臉上又掛上了和氣的笑容,非要拉著她閒聊。
織玉不明所以,隨口附和了她兩句,見到秦昀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心下瞭然,難怪,原因在這兒呢。
「參見世子殿下。」郡守夫人行禮道。
其他人跪了一地,織玉愣了一下,站在原地和他大眼對小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該像郡守夫人一樣說一句,然而秦昀的眼神明晃晃地帶著威脅說:你可以試一試。
她想起那晚的情形,徹底歇了這個心思,乾脆一言不發。
「夫人請起。」秦昀淡淡應道,略有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繼續用溫和的聲音說,「夫人在這裡正好,我只是過來說一聲,我這段時間都會在城外的大營之中,她還要勞煩你們多照顧了。」
「殿下客氣了。」郡守夫人受寵若驚,「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織玉抬眼問道,其實她想說要不讓她離開吧,但又不適合在外人面前說,最後問出口的就變成了這麼一句。
郡守夫人低著頭,聽到她的聲音,不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女人,除了晉王妃和雲陽郡主,似乎找不出第三個了。
秦昀走到織玉身前,低頭看著她,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很快,放心待在這兒,等我回來,我們回齊都去。」
這是一句承諾,只是織玉依然無法明白,回齊都去代表了什麼,她不敢去想。
秦昀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時,郡守夫人忍不住看向織玉,再不敢露出半點不滿。
織玉能明顯感到她態度的轉變,從一開始勉強裝出的熱情,到真心實意的小心討好,轉變的原因也一目了然,甚至讓她懷疑,他特意過來只說一兩句話,就是為了這樣的效果。
接下來的幾天,秦昀和簡穆離開了郡守府。
織玉獨自一人在其中萬分不自在時,這小小的臨川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竟都遞了帖子想要見她一面。
織玉萬分抗拒,將這些邀請一概都拒絕了,到第三天,來了一個她完全無法拒絕的邀請,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臨川。
織玉是在郡守府的花園中見到的那人。
俊美挺拔的青年面色倨傲,徑直走向了她,織玉還沒來得及去分辨他眉宇間的熟悉之感,就聽到了他不客氣的話語:「我聽霍芝茵提起過你,你和兄長之間的事我管不著,不過還是想提醒你,和溫家斷的乾淨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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