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疼痛逐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力量的增長,織玉從床上坐起來,輕輕轉動手腕腳踝,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那原來是幽熒花的解藥。
織玉神色複雜地望著窗外,她能感覺到,方才帶她來的懷燕宮僕人正守在這個房間的周圍,大概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自己現在出去,勝算有多少?
織玉無法確定,而且她的母親現在情況不明,她不能隨意冒險。
時間緩緩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織玉連忙將蓋頭蓋上,門被人推開,瞬間有無數視線看過來,但很快又隨著關門聲而被阻隔。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房間中忽然安靜得可怕,來人沒有說話,但織玉心裡很清楚他是誰。
她本該立刻將蓋頭掀開,卻突然猶豫了起來,手指絞著喜服,莫名產生了近鄉情更怯的心情,最後那句話還仿佛就在耳邊,她該說什麼突然就成了最大的難題。
別誤會,我只是想來告訴你,蕭洛漪她居心不良?還是,我和溫如禪沒有什麼,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又或者……
她的胡思亂想沒能持續太久,因為很快,蓋頭就被對方主動掀開了,刺眼的光出現在眼前,讓她忍不住抬手擋了一下。
透過指尖的縫隙,她看到俊顏毫不意外地看著她,然後慢慢靠近,卻是一直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他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撫上她驚訝的臉,低聲說:「這身衣服果然有它的可取之處。」
什麼?織玉茫然地看著他,事情的發展顯然超出了她的想像。
他的目光終於從紅火的嫁衣挪到她的臉上,白玉一樣的肌膚,微紅的臉頰,眼中除了驚訝與茫然之外,還有著藏得很好的羞澀。
嫁衣襯得她清麗的臉頰艷若桃李,朱唇微翕,有種脆弱的美,讓人忍不住想將其占為己有,去侵染征服。
茫然之中,織玉忽然感覺到了他目光的變化,那帶著侵略性的目光讓她暗自心驚,不禁想要躲閃,她張口想要說什麼,他卻直接俯身壓了下來,微冷的舌毫無阻攔地滑進去攻城掠地。
「唔……」
這下,不管她想說什麼,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動作似乎很溫柔,手指輕撫著她的臉,又滑到頸後,在滑膩的肌膚上游移,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可是當她想要動一下時,卻發現自己完全被禁錮在他的懷中,想推開都不知道怎麼使勁。
唇舌間的觸感逐漸奪去了她的神志,從被動地承受到笨拙的回應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
直到兩人的唇分開,微涼的空氣從唇縫之中溜進去,才喚回了她的理智,他正在抱著她往床上躺去。
織玉一下子慌了神,低聲並不堅定地叫道:「不對,等等……」
可是她的聲音實在太過微弱,因為剛剛的親熱,甚至聲音中儘是嬌柔嫵媚,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在她說話的時候將她壓到了床上,手指靈活地解開重重束縛,見到那只有穿過崇山峻岭下會出現在眼前的瑰麗風景。
「等等……殿下。」也許是因為兩人的體溫足夠驅散屋內那少許的寒意,她沒有因此感到冷,可是羞赧卻再也無法忽視,她忍不住這麼說道。
從未有過的稱呼果然叫停了他的動作,他從被大雪覆蓋的山巒中抬起頭,被欲望侵染的俊雅眉眼此刻竟有艷色,「你叫我什麼?」
「……殿下……難道不對嗎?」織玉小聲說道,皺了皺眉,提高了聲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當然不對,別人這麼叫可以,你不行。」他如此說道,手指向下滑去。
織玉呼吸都停滯了一瞬,她慌忙伸手去擋,但是無濟於事,只好咬著牙讓自己不要叫出聲,從齒縫中漏出幾個字:「……為什麼?」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因為你不喜歡這個稱呼。」
織玉愣住,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此前這樣稱呼的人,在她這裡都沒有好印象。
「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織玉愣愣地問道。
他輕笑一聲,指尖輕揚,看著她因驟然急促的呼吸和微紅的眼尾,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道:「你知道的,嗯?」
織玉聽著他的聲音,聽清了他的每一個字,卻沒有辦法思考,有如潮水一般的奇異快感席捲了她的身體,蓋過了一切羞恥、擔憂與不安。
然而很快,這樣的感覺又像退潮一般消失不見了,她迷離的眼神望向他的臉,看見他眼中的灼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輕抿嘴唇,分明難以啟齒,卻還是叫了出來:「照卿……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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