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異樣,織玉心裡納悶,難道是她神經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菜上上來,她當真是有些餓了,默然不語地吃著飯,沒一會兒就小半碗飯見了底。
肚子被填報,心情仿佛也好了一些,織玉拿手帕擦了擦嘴,終於有閒心問道:「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欒轍呢?」
在宋府待了太久,她差點兒忘了,月鹿對於謝硯來說,可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可他竟然獨自出現在了清源宮,要是出了什麼事,自己和欒轍難辭其咎。
「他另有要事。」謝硯漫不經心地答道,手指摩挲著茶杯上的花紋,視線落在她的唇邊,忽然隔著桌子向她伸出手。
「別動。」織玉正要閃躲,聽到這一句輕柔含笑帶著寵溺的話語,怔了怔,回過神來時,他的手指已經落到了她的唇邊,輕輕擦拭著。
生長著薄繭的指腹有些涼,又帶起些癢意,織玉被這親密的動作嚇了一跳,濕潤的雙眸盯著他,好像受了驚的小獸,怯意漸起,而惱意亦隨之而來。
就在她即將起身之時,謝硯卻適時地收回了手,冰冷的視線滑過窗外緩緩流動的靜月河以及河面上破浪而行的遊船,回首揶揄道:「有水珠。」
織玉的臉紅了一瞬,意識到應該是剛才喝的水沒有擦乾淨,又看見他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著手指,於是臉變得更紅。
謝硯起身準備離開,織玉也跟著站起來,這時,窗外河面上,傳來了艄公的一聲驚呼,以及用月鹿方言叫的一句「哎呦,客人您這是在幹什麼」。
她聞聲望過去,只見河面上一艘小船順水而下,婀娜優美的身影立在船頭,背對著她,似乎是在發怒,兀自將腳邊的木箱踢進河水之中。
無理取鬧的客人?
織玉只望了一眼就準備收回視線,但那身影仿佛注意到了這邊的視線,忽然轉身看了過來。
看到那身影的正臉,織玉心中一驚,又是她,那個在溫家地道中的女人。
自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出現過,織玉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一看到她,那天她和謝硯的對話又冒了出來。
「在看什麼?」
謝硯的聲音適時響起,將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放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覺間攥緊,織玉猶豫了一瞬,將半掩的窗戶徹底推開。
霎時間,仿佛連流水聲都大了一些,充滿煙火氣的河畔景象完全映入眼帘,船頭的人影一驚之下,迅速踏入船艙,只餘一道紅色的倩影。
沒想到對方忽然做賊心虛起來,織玉一時無語。
她轉頭看向謝硯,卻只見到他將目光從靜月河上移過來,平靜到看不出一絲波瀾的神情,叫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慣會隱藏真實的想法,織玉並不失落,只遺憾又錯過了一個機會。
時候已不早,下午她還打算去一趟檀香寺,便不欲糾纏此事,誰料這次反而是謝硯主動問她:「想知道她是誰?」
織玉一怔,正準備搪塞過去,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想到幾天前在宋府,他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時,似乎也是同樣的眼神。
那個時候——
思及此,織玉一咬牙,「是。」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忙碌了一下午的郡守王大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自案牘之中抬起疲憊的臉,連連唉聲嘆氣。
自打駙馬遇刺後,他這郡守夾在三皇子和長公主之間裡外不是人,整天擔驚受怕,好不容易想著明日朝廷派來的欽差就到了,自己今晚可以睡個好覺,誰料那刑部侍郎林安竟提前來了。
他只能又忙不迭地安排起宴請刑部侍郎的晚宴來。
「長公主、三殿下、溫家都得請上,還有月鹿有頭有臉的家族……將庫房中珍藏的那壇貢酒取出來……安排幾個舞娘來跳舞,領頭的記得找個長得漂亮的,林大人就好這一口……趕緊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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