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能說什麼喪氣的話,還應該說幾句漂亮話,但她心情忽然有點兒低落,本就不怎麼善言辭,漂亮話是說不出來了,只能微笑著。
但宋晏雪心思細膩,從小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領,如何看不出她的勉強,方才所言,雖然句句為真,但也未嘗不是一種試探。
試探的結果沒有令她意外,她終於說到了今日找織玉過來的藉口,「勞煩你在外等候一會兒,我這就將衣服換上。」
織玉依言出去,想到宋晏雪這彆扭的理由,不禁嘆了口氣,她的婢女跟自己說,想讓自己幫忙看一看穿上嫁衣的效果,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動。
她們總共也就見過兩面,都不知道怎麼就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說是幫忙,多半還是有所圖。
她本是不想來的,外面都將她傳成了什麼樣子她也知道,但一直待在屋裡不出去是事實,理由其實很簡單,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昨日出宋府的路上,被管家一路問了無數個問題,仿佛要將她出府後的動向弄個一清二楚時,織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宋府在防備他們。
她想了又想,只能歸咎於謝硯和宋家所做的交易,那時她被排除在外,後面又躲著謝硯,不可能去問他。
既然不知道交易的內容,當然是越小心越好。
何況她現在自己也心煩意亂,不想再去理會這件事情。
當時除了去找欒轍,她還去見了霍芝茵一面。
霍芝茵向她講述了他們離開林城後的情況,原來徐明碩撲了個空後,推斷出謝硯要來月鹿,暗中將這個消息提前傳到了月鹿,引得暗中的人紛紛出手僱傭殺手,所以才會有他們一進月鹿城,就接二連三受到刺殺一事。
但是他自己除了雇蠱娘子之外卻沒有再主動出手,大概想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自從徐明碩收到齊魏邊境動盪的消息之後,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一樣,以他的性格,不僅沒有追究織玉屢次三番保護謝硯的「盡職盡責」,反而又暗中壓下了相關消息,就像是要和謝硯談和一樣。
這是為何?
徐明碩沒有向霍芝茵透露,但是讓她做了一件事情,加派人手尋找魏都的暗樁。
這個時候織玉才知道,魏都醫館中的那幾人,分明比他們要更早離開魏都,卻在之後失去了消息,很難不讓人懷疑,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織玉還記得,他們是因為耶律赳的步步緊逼才被迫放火逃遁,而謝硯也多次受到北狄的追殺,又是親自派人來,又是僱傭梅園三鏢。
徐明碩態度的改變,是否與這相關呢?
不過她們都很清楚,態度再怎麼改變,兩人是絕對不可能坐在一起握手言和的,這是沒有由來的確定。
霍芝茵說完,織玉也簡單提了一下,他們自林城出來之後,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但一仔細回想,除了趕路之外,竟沒有什麼特別可說的,她總不能將自己那些糾結說出來吧,那也太難為情了。
對於兩人昨晚的事情,霍芝茵只提了一句,徐明碩在塔樓上看見了,似乎有些憤怒。
而她亦是驚訝,還在林城之時,她們單獨見面的那一次,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織玉的些許改變,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再次見面,這預感已經成了真。
兩人再度沉默下來,織玉心裡明白這沉默是因何,不禁有些臉熱,雖然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但她在玉帶橋上看到的場景依然令人難以忘記,煙花重新升空,她在感動之下,險些做出從來沒有過的大膽舉動。
然而一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紅霞漸漸褪去,只剩下了難言的白,趁著徐明碩還未到,她終於按捺不住說道:「芝茵,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霍芝茵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不禁有些擔憂。
「關於謝硯的未婚妻。」說這句話時,她發覺自己意外的平靜,不由得想,也許是因為自己一開始就從沒抱過希望,才會這麼平靜。
反倒是霍芝茵臉色變了,下意識地問道:「他有未婚妻嗎?我好像沒這個印象。」
只是她的聲音越來越不堅定,因為她忽然想到,從前打聽謝家和謝硯,她們都側重於朝堂上的消息,的確對這方面沒有過多關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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