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江祺坐立難安,「不行不行,要是去找了二皇子殿下,我舅舅一定會知道,他本來就不同意我和秋夕牽扯過多。還有二殿下,二殿下幫我也只會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他知道我舅舅的想法,肯定不願意幫我。」
其實要說這魏都之中誰最有底氣和大皇子對著幹,當然是二皇子無疑,江祺一開始也想過去求他幫忙,卻因為上述原因放棄了。
現在謝硯卻想去找二皇子幫忙,他想都沒想便覺得不行。
謝硯知道他的顧慮,沒太意外,解釋道:「江大人,在下一個南齊人,在魏都毫無根基,不藉助外力,只怕難以成事。」
話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倒有興致開了句玩笑,「你若是讓我去晉王府救人,我還有幾分把握,可是這大皇子府,只憑我可就是在為難人了。」
北魏並無晉王,他說的只會是齊朝的那位晉王,織玉琢磨他這人時常謙虛,他說有幾分把握,大約可以相當於一定能做到了,不禁又對他在南齊的處境疑惑起來。
一個不受重用的臣子,能夠夸下這般海口嗎?
「可是……」江祺還是猶豫,又知道他說的沒錯,只好照做,於是謝硯提筆寫了一封信,江祺找人送到了二皇子手中。
出乎意料的,二皇子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幫忙,只是這幫忙的方式,他只叫人告訴了謝硯,卻不能讓江祺知道。
而謝硯又告訴了織玉,所以織玉知道,大皇子府中有二皇子安排的細作,至於是誰,二皇子沒有明說,但是當織玉看到那一口缺了口的碗,而缺口又正適合拿來割開捆縛秋夕的繩索時,織玉便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那位備受大皇子寵愛的寧夫人,就是二皇子安插在大皇子身邊的奸細。
才有後來織玉和秋夕假扮成寧夫人手下的丫鬟,離開大皇子府的事情。
不然,織玉一來對大皇子府全然陌生,二來還要帶著個柔弱的少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不能平安走出去。
當他們進入大皇子府時,一開始的目標,只是想先探一探虛實,謝硯會找機會,讓織玉能夠有藉口進入大皇子府的後院之中。
進去之後,織玉的目標則是查清楚秋夕所在,儘可能記下大皇子府的布置,以便以後真正行事時不至於走了彎路。
大皇子妃中途橫插一腳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她不出現,織玉也是要想方設法讓那杯茶潑到自己身上的,她的出現讓大皇子絲毫沒有懷疑這場意外中的織玉,替織玉無意中吸引了大皇子的懷疑。
至於後來在大皇子妃的住處威脅她、勸誘她,又是依仗了江祺所說關於大皇子府的一些情況,尤其是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之間的關係,從而順勢為之。
她說的雲淡風輕,卻還是驚到了另外三人。
「你在大皇子妃的住處大鬧了一番?!」江祺目瞪口呆,大約是因為沒想到有人能如此膽大包天。
「不能算是大鬧。」織玉很認真地糾正他,為自己正名道,「我仔細觀察了那院子裡的情況,那裡面一個護衛也無,侍女也不多,周圍更是冷清,不需要擔心她們會叫人過來。原本我想的是趁著換衣服的時候偷偷出去,但這樣很容易被戳穿,一旦她們叫了別人來,就舉步維艱了,倒不如跟大皇子妃開門見山。」
「你賭贏了。」謝硯神色微妙地看著她,眉眼間儘是興味。
織玉被他這眼神盯得心頭一緊,回想了一番自己的講述,確認並無差錯,才別過眼去繼續說著後面的事情,為了不暴露寧夫人的身份,她只說寧夫人也是因為同情秋夕,才肯幫忙。
至於門口的馬車,就與她無關了,那是謝硯或者二皇子的準備。
她已經說得足夠簡潔,江祺還是從其中聽出了一絲驚心動魄,尤其是在大皇子妃院中「大鬧」那一場,還有出府時轉移別人注意人的功夫,都令江祺感到驚心動魄,不敢再輕視她。
織玉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只覺得好笑。
聽完織玉的講述,天色尚早,江祺卻得回家去了,他說他今天出來的匆忙,唯恐家裡察覺,不便久留,明日再過來。
謝硯含笑應了,送他至門口,看著他漸漸遠去,才轉過來問織玉:「寧夫人是二皇子的人?」
織玉點頭,他又道:「這顆釘子倒是埋得很深。你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一番,以後大皇子出席的場合,你都不用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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