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太子意外身亡,先皇也隨之一病不起,接連失去兩個主心骨,南齊朝堂風雨飄搖,魏彥也虎視眈眈。關鍵時刻,晉王世子秦昀站了出來,在康王的支持下迅速掌控了局勢,立年僅兩歲的九皇子為帝,九皇子的生母余淑妃被封為太后,垂簾聽政。
先皇並非沒有別的皇子,但年紀稍大些的都在前些年太子的打壓下一蹶不振,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秦昀會登基,即使在他扶九皇子登基之後,也一直傳九皇子會被廢。
縱觀古今,被廢的皇帝,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所以有人猜測,蕭儉是為了余太后以及九皇子才會起兵叛亂。
然而蕭儉在蒼梧郡根基並不深厚,手上缺糧缺兵,聲勢雖然浩大,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起兵沒過多久,他就被秦昀親自帶兵剿滅。在那一戰中,秦昀展現出了高超的兵法謀略,也培養起了自己的親兵,從此連兵權也大半都掌握在他手中。
甚至於……
眾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隱秘的興奮。
蕭儉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被提起過,也很少有人還記得他和余太后之間的那一點關係,可是坊間關於太后和晉王世子的傳聞卻一直不少。
畢竟一人年輕有為,一人仍是妙齡,在朝堂上接觸又不少,很難不傳出點什麼。
傳言一旦涉及男女之間那點事,總是能第一時間調動人的好奇與聯想。
牽馬的人始終沉默地跟著隊伍前進,駿馬也乖順地跟著他,要不是偶爾還會甩甩舌頭髮出一點聲響,真會叫人完全忽視他們的存在。
議論著坊間傳聞的這幾人終於進了城,守城的士兵對照著一張畫像將趕路的人一一放行,輪到牽馬的人時,看著他凌亂的頭髮下與畫像上毫不相關的一張臉,沒說什麼就讓他進了城。
這時雨已經停了,青石板路上還有些濕潤,但合水城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繁華,到處都是行人,四周時刻傳來叫賣之聲。
沿著城中主路一直向西,將會來到清溪巷,因背靠一條清溪而得名。
清溪巷中遍布酒肆,巷尾更是有合水城中最大的賭坊和青樓。
一到夜晚,這裡便熱鬧非凡,笑聲罵聲不響徹個一夜斷不會停。
常有人左腳剛從賭坊出來,右腳便踏進了青樓,即使贏了錢,很快也會搭進去。外地人特地來清溪巷開一開眼界,卻連衣服都輸了個精光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所以有人說,清溪巷是合水城最大的銷金窟,這話一點兒沒錯。
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清溪巷顯得格外冷清,只有幾個酒樓的夥計在門口閒聊。
夥計們遠遠地看到有人走進了巷口,雖然對方穿的破破爛爛,那匹馬卻膘肥體壯,品種名貴,在這種地方當夥計,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能以貌取人,於是紛紛熱情地招呼起那人來。
但那人直接無視了他們,走到賭坊門口站定。
於是夥計們又重新蹲下,心裡不忘暗暗鄙夷:又是個爛賭鬼。
賭坊雖不像青樓那般白天門庭冷落,但也遠不及晚上熱鬧,那人走進賭坊,越過賭桌旁神色狂熱痴迷的人群,徑直走到管事模樣的人面前。
「我來買一個消息。」他的聲音干啞低沉,嘴唇也起了皮,像是許久沒喝過水的樣子。
管事的人看了他一眼,瞧見他身上乾癟的錢袋子,神情倨傲地問:「什麼消息?你有錢付嗎?」
「賺錢的消息。」那人依然平靜地說,仿佛沒有看到管事的態度。
管事的人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去去去,沒錢想買賺錢的消息,想的倒是美,有賺錢的消息,我們早就自己賺了。」
隨著他的動作,立刻就有幾個魁梧大漢上前來,似乎要把那人架出去,可是那人輕易躲過,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大漢撂倒。
管事的人這才發現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連忙賠笑道:「哎呦,是我看走眼了,原來兄台這麼好的身手。這不正是巧了,我們最近得了個消息,謝老爺正想為謝公子找個護衛,三天後在謝府設了個擂台,唯一的要求便是武功越高越好。謝老爺出手闊綽,兄台不妨去看看。」
那人點了點頭,對他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也沒有半點反應,比那寺廟裡看透世事的老和尚還要古井無波。
他將錢袋解下遞給管事,管事連忙擺手稱不用,那人卻執意將錢袋塞在他手中。
那人走到賭坊門口,迎面走來一個面容清麗眼角有淚痣的女子,兩人擦肩而過,互相都停了一瞬,這是遇到對手時的本能反應,對方呼吸綿長,腳步輕盈,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那人離開後不久,管事走進裡間,恭敬地對屏風上映照出的身影稟告道:「公子,魚上鉤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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