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跑了一趟紫宸宮,那邊透露陛下的意思是,喪事按照太子的規格辦,現下東宮已經收拾出來了。」
太子辦喪和皇子辦喪,其中的差別大了去了。
二皇子從前是嫡子,但現在只是庶子,按輩分,宮中妃嬪都是他半個庶母,是長輩,他過世,宮中的嬪妃去上炷香就好。
但太子就不同了,是一國儲君,辦喪規格僅次於皇帝。
一眾事務繁瑣。
姜媛和苦笑,看向李詩然,她也是一臉苦澀,接下來的幾日怕是不好過。
光哭靈,就要七日。
一跪就是一整日,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了。
姜媛和忙吩咐半見和半夏去準備護膝。
她也就罷了,元襄的年紀小,正經的跪上七日,腿也別要了。
唯一幸運的就是,現在才到春日,衣裳穿的多,護膝穿在裡面看不見。
次日一早,姜媛和就起了,今日辰時小殮,後宮妃嬪皇子都要到場,為元襄換上素衣和護膝,草草用了早膳,趕去東宮。
東宮內,肅靜一片,唯有楚清鳶一人哭聲悽厲。
姜媛和帶著元襄一出現,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大皇子還在病床上,來不了,四皇子還在襁褓中,有乳母抱著,也沒什麼稀罕的。
唯有這位,入宮也一個多月了,宜妃護的嚴實,除了去長樂宮能見到,其餘地方一次也沒瞧見。
多多少少都有些好奇。
這可不是個出風頭的地方,姜媛和加快速度,帶著元襄上了香後,安頓好元襄,就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德妃,她還有李詩然三人一排,大家都是剛到。
在她跪下時,德妃稍歪身子,低聲:「你小心著點,她有點不對勁。」
姜媛和一怔,知道德妃口中的她是誰,看向最前面的人,頷首。
姜媛和也覺得楚清鳶不對勁,就剛剛她上香時,楚清鳶那犀利的目光,讓人不適極了。
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晃就跪了兩日,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唯有一點,就是身體已經快透支了,實在是吃不消。
一天跪到晚,中午的膳食姜媛和莫名其妙的吃不下去,無食物供己,更是難熬。
宮中嬪妃體質大多都不好,乍一眼看過去,臉色尤為恐怖,形同女鬼。
故此,由太后做主,和永寧帝商議過後,後四日,跪上半天即可。
這也讓大家都鬆了口氣。
熬過前三天就好了。
在第三日的時候,溫容華見紅了。
幸而太醫就在偏殿候著,且溫容華月份大了,胎坐的穩當,沒什麼大礙,養半個月就好了。
殿內許多看戲的人都大失所望。
第一排的姜媛和完全沒有精力關注別的,她感覺自己快死了。
疼死了。
小腹為什麼會那麼疼。
疼的她快要直不起腰來了。
還有,這殿裡到底熏的是什麼香,好難聞。
那股反胃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心下有個猜想,可在腦中過了一遍,就否定了,不可能。
李詩然也注意到了:「姐姐,你怎麼樣啊身體不舒服就下去休息會吧。」
姜媛和也是這個想法,喚著半見扶她起身。
楚清鳶回頭:「宜妃這是做什麼,又要休息」
「一個上午才跪上一個時辰都要休息五六次了吧」
「或者是根本就不想跪」
姜媛和強撐一口氣:「本宮身子不適,楚妃莫要——。」
信口雌黃四個字還未說出口,姜媛和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半見的懷裡。
「血——宜妃的墊子上都是血!」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宜妃應是有身孕了。
德妃忙叫人把姜媛和抬到偏殿去,李詩然讓自己身邊的宮女去找永寧帝。
姜媛和醒的時候,許多人都圍在她身邊,元襄被永寧帝抱在懷裡,看著她。
「媛兒」
姜媛和懵懵的:「陛下,我這是怎麼了」
永寧帝一臉喜氣:「媛兒,咱們有孩子了。」
「你有身孕了!」
姜媛和:「我有身孕了」
「太醫不是說我子嗣艱難嗎」
元的的震驚一點都不比姜媛和少,他都做好了他和媛兒一生都沒自己的孩子的準備了。
可天降大喜,媛兒有了。
且太醫說媛兒這一胎,十分康健,這才一個多月,媛兒跪了幾天,見了紅,還脈搏強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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