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胤禛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他自個兒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呢,只面無表情看著耿舒寧。
「人在宮闈,擅許婚配,要死要活,即便對方不是良人,亦不知悔改,一門心思出宮,你是覺得自己腦袋比旁人硬?」
耿舒寧愣了下,不是,她什麼時候私通外男了?
就是原身也沒有,只不過是入宮前有這個心思,全憑雙方家長的默契而已。
胤禛沉聲繼續道:「為了出宮,你不顧朕龍體安危,進獻讒言算計於朕,還將朕往別人那裡推……」
「耿佳舒寧。」胤禛探身,捏著耿舒寧的下巴往上抬,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毫不掩藏的審視。
「你到底是多不把朕放在眼裡?」
被迫抬起頭的耿舒寧,再藏不住杏眸里的迷茫,不是,往別人那裡推是幾個意思?
這位爺也不是她的東西啊!
不過也正因為抬起頭,耿舒寧突然發現,他眉心緊擰,冷白的俊臉多了幾分憔悴,一看就……虛。
耿舒寧心裡蛋蛋涼,不會是某個工具許就不用,一下子用狠了腎虛吧?
她恨不能穿回幾天前,給出主意的自己幾巴掌,把皇帝搞腎虛了是個什麼罪?
突然感覺身上到處都疼嗚~
胤禛誤會了耿舒寧的輕顫和迷茫,輕嗤了聲,鬆開手,掏出帕子擦了擦,看耿舒寧的目光漸漸發冷。
「現在才知道自己又蠢又毒?」
「朕懷疑,千秋節的那些新奇法子,到底是不是你想出來的。」
胤禛不動聲色打量著耿舒寧的反應,「蘇培盛你來說,她犯了什麼罪。」
蘇培盛立刻躬身:「回萬歲爺,進獻讒言,以下犯上,該發往尚功局賞三十板子,打發去辛者庫當差。」
「做出有損龍體的勾當,陷害宮中女官,私通外男,是誅九族的大罪!」
耿舒寧越聽越麻木,她覺得自己聽明白了,應該還是那個嘴巴子的事兒,這位爺就沒想讓自己活啊。
甭管千秋節辦得多麼體面,皇上這個完美受害人怎麼走腎,她差事辦得好與壞,皇上想殺她,理由都多得是。
這叫耿舒寧心裡格外不服氣。
她咬著唇,再次叩頭,聲音平靜,「萬歲爺容稟,奴婢許是蠢,但您說的罪名奴婢不能認,奴婢可以解釋。」
胤禛居高臨下看著她,淡淡道:「朕聽著。」
耿舒寧理了理紛雜的思緒,深吸口氣,有條理地根據剛才皇上的話反駁。
「奴婢因小時在外祖家住了一段時日,與舅母家那位表兄七歲前曾一起玩耍,有幾分兒時情誼,七歲後往來便不多了。」
「後來奴婢回到家,處境尷尬,舅母心疼奴婢,曾戲言說奴婢若選秀撂了牌子,就替奴婢與家中商議,讓奴婢與表兄結秦晉之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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