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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眼巴巴的望著她,「夫人。」

語調婉轉悠長,說不上來的可憐。崔時音這才起身幫他倒了杯水,挪步來到床前。

李湛此刻倒乖巧,沒有作興讓崔時音一口一口餵他,自己拿起杯子將水灌進口中。

喝完之後眨了眨眼,覷著崔時音的臉色。

「你是怎麼受傷的?」崔時音為免他又說出難為情的話來,率先開口問道。

李湛正了正神色,回道:「此事並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在追查沈嬌蹤跡時,碰到了幾個不長眼的人,發生了衝突。一點小傷,夫人不用擔心。」

在洛城,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中刺傷朝廷官員,這些人就不止是不長眼就能概括的。

崔時音深深的看了他的手臂一眼,「一點小傷?」

說罷,對他的話不解氣般,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戳他傷口。

「痛嗎?」

手臂這麼一大口子,怎麼會不痛,但李湛硬挺不出聲,只是傻笑著看著崔時音的動作。

「你既不跟我說,想必也沒把我當做可信任的人來對待。只覺得我是躲在你身後的弱女子,幫不上你什麼忙,只能靠著男人來保護。如此這般,與其他男子何異。」崔時音幽幽嘆道。

「夫人多想了。」見她傷心自己的隱瞞,李湛連忙解釋,「此事牽連複雜,我不想夫人因此所累。」

「沈嬌一事當真牽連甚廣?」崔時音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普通的商戶人家怎會惹得背後之人將刺客派來暗殺朝廷命官。

李湛沉思片刻,「刺傷我的只怕另有其人*。」

崔時音心中憂慮,露在明面上的敵人好對付,藏在暗處的只怕要費一番功夫去尋找了。

「夫人別擔憂,以後我多提防一下便是,不會有事的。對了,此番受傷也不算白受,好歹查到沈嬌在何處。」

人有親疏遠近,崔時音此刻更擔心的是李湛的安全問題。但見李湛興致頗高的提起此事,也只能問道:「她在何處?」

「她現在在早貫巷的一處小宅院中。」

崔時音皺眉,「她無事?為何拋下沈周?」

「此事說來也長。」

崔時音不滿道:「那就長話短說。」

李湛輕笑一聲,緩緩將事情原委道來,「沈嬌一家也算作江州的富豪大戶,曾經在微末之時給沈嬌定下一門婚事,那戶人家姓常。但等雙方兒女漸漸長大成人後,沈家發起來了,她未婚夫卻父母雙亡,家道中落。見此情況,沈家老爺自然不肯兌現承諾,跟他那常家未來女婿商議互換條件,取消婚事。那常家小子是個狡猾的,表面上答應了,待拿到好處之後,不認帳,還夥同一群人狀告沈家老爺逼死他父母,侵吞他家財產。此事原本疑點重重,但因為背後之人,當地官府莫名其妙便將沈家老爺拿下,沈家無處可告,妻離子散,偌大的家產被瓜分,只剩下沈嬌她們姐弟倆。」

「她現在滿心都是仇恨,留在早貫巷便是為了接近仇人報仇。」

崔時音聽完故事原委,對沈周一家愈加同情,也對背後之人咬牙切齒,「這群人好端端的將一家子害的骨肉分離,當真是損陰德。」

李湛看著她低聲咒罵的模樣,附和道:「是呀,有德之家干不出這事來。那賀蘭家當真是專出缺德之人。」

崔時音原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賀蘭家的人幹的?是誰?」

「此事與賀蘭家的何氏關係甚大,她幾個月前便在外頭跟她親弟弟包攬訟訴。沈家便是她包攬下的第一件。」

幾個月前她還在賀蘭家中尚未離去,怪不得當時那段時間何氏的弟弟來的如此頻繁。

崔時音與何氏打過交道,卻也沒料到她的膽子會如此大,「其他人可知道?」

李湛曉得她問的是賀蘭府的人,微微點頭,「估摸著是知道的,有利可得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雞鳴狗盜之輩!當真是黑了心腸。」

崔時音平日最厭這種人,為了錢財利益罔顧人命,這與禽獸何異。

「背後刺傷你的人會不會是賀蘭家派的?」崔時音忍不住懷疑。

「幾個刺客訓練有素,一見沒有得手便立即撤退,賀蘭家若是有這本事,就不會日漸式微。」

其實李湛有懷疑的對象,但話卻不能與崔時音說,說了也是讓她徒增煩惱。

敘了許久的話後,眼見到了天黑時分,崔時音便向青鋒夫人道別回府。

誰知她格外熱情,吩咐下人將從邊漠帶來的禮品分成一份讓崔時音帶回府。

崔時音空手來一趟探病,怎好意思拿東西。

青鋒夫人見她推辭,直接說道:「我與你嬸嬸是同窗好友,我也把你視作合眼的小輩,你就當是我送與你的見面禮,千萬莫要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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