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樾!」
顧不得眼前的危險,崔時音倒地之後立馬撲到賀蘭樾身前。
鮮血順著鋒利的匕首蜿蜒而下,賀蘭樾遭此襲擊,已然不能動彈。但見著崔時音落淚,還是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握緊長劍保護她。
奈何受傷太重,連手中的劍都無法握緊。
瞧這兩人悲痛的模樣,船家輕笑一聲,「老子的船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你這廝仗著投了好胎,還敢與我辯論。活該跟先頭那個死守著破船的老頭一樣,到河裡去餵魚。」
崔時音淚眼盈盈的轉頭瞪向他,傾城的容貌雖被灰土遮掩住一部分,在月光之下,卻格外動人,讓手上人命不少的船家竟感到心癢無比,如同受到蠱惑般將手伸向眼前的月光美人。
美貌可以帶來罪惡,也可以是利器。
粗糙的手撫摸著崔時音的潔白臉龐,她並不閃躲,只是面色平靜的凝視著男人平庸的臉,讓男人生出想要玷污蹂躪她的衝動。
粗喘著氣,不滿足於手上細膩的觸感,開始傾身慢慢朝崔時音靠近,口中喃喃自語道:「小娘子莫怕,往後便跟著我。」
胸中上還存著一口氣的賀蘭樾,看著心愛之人即將被玷污,目眥俱裂,恨不得將男人千刀萬剮。
崔時音聞著男人口中呼出的臭氣,捏緊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往男人的脖頸中刺去。
男人一時閃躲不及,鋒利的劍刃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嚨,如同被抹了脖子的雞鴨般,發出「呃呃」聲,隨即向後仰倒在地上翻滾。
既然男人先下決心,要害兩人性命。那崔時音便不可能讓他生還的機會,從賀蘭樾的手中拿出長劍,穩步朝男人走去。
如同以前叔父教她用劍刺木樁般,直直的往地上的男人要害處刺去。
不消片刻,原本占盡優勢的男人已然悄無聲息。
崔時音煙紫色的衣裙上染上大片血跡,潔白的面容被冷酷的月色籠上一層輕紗,充滿危險而又神秘無比。
賀蘭樾著迷看著她,這樣的崔時音讓他想要匍匐在她身前祈求她的垂憐。
這廂,李湛費盡心力終於打聽到賀蘭樾等人是往雲州方向的路去。
連忙縱馬奔馳循著馬車印,趕到寺廟。
卻發現裡頭竟橫著幾具屍體,李湛疾步從馬上翻下,奔進門內。
「死的都是賀蘭家的家僕,還有一個人似乎是賀蘭家三公子的小廝。」緊跟著的隨從檢查一番後,說道。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四周,沒有賀蘭家三公子和時音夫人的蹤跡。倒是有發現一大排的腳印,往大路方向去。」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李湛緊凝著眉頭,大步邁出門外,翻身上馬,不顧連夜的勞累,策馬加鞭往大路方向跑去。
身後緊跟著人自不敢耽擱半分,策馬跟上去。
誰都清楚這一路上自家小主子是什麼樣的姿態,若是那位時音夫人真的出了意外,怕是會給小主子造成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許是上天保佑,這次沒有讓李湛無功而返。
於半途中便遇到了罵罵咧咧的賊匪們。
也是這群賊匪倒霉,沒有追上崔時音兩人被人截了胡。如今又遇到了李湛他們。
雙方一碰面,便立馬火併起來。
賊匪仗著人多勢眾能欺負得了賀蘭家的家僕,但怎麼可能奈何得了裝備齊全,上過沙場的李湛一行人。
不過三下五除二就被卸下武器,外圍人員潰散而逃。幾名核心的匪徒被當場擒下,跪伏在前。
「大王饒命,我們尚有老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大王放過我們吧。」一身橫肉的匪首絲毫沒有之前殺人如殺雞般殘忍的模樣,跪在地上縮著身子不斷的磕頭求饒。
其餘匪徒俱是跟著磕頭,哭訴道:「大爺,我們原先也是良民,是被逼無奈才上的梁山,求您放過我們吧。」
第55章 難掩絕色
良民二字從一幫子殺人劫財的匪徒口中吐出,竟有些莫名的諷刺。
李湛此刻沒有什麼閒心思聽著他們所謂的無辜之處,手中的長劍抵住匪首粗紅的脖頸,眼中平靜無波。
「我且問你,破廟裡面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那名女子在哪裡?」
飽含煞氣的話讓匪首脖頸一涼,心中思量片刻,抬頭待要說話時,卻瞧見那個殺星如同看死物般的眼神。被五花大綁的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但還是咬牙,斷斷續續道:「大……大爺,那破廟裡的人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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