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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桓許是覺得自己問得有些親密,白皙俊臉難得染上一絲紅色,道:「夫人善養花,整個洛城是有名,前些日子她也與我說過,要將多年培育經驗整理成花草集。」

賀蘭樾垂下眼帘,嫂嫂善養花的確名聲在外,但整理花草集的事情她還未跟他說過,景桓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

見賀蘭樾不語,景桓清咳一聲,「樾弟,我有些東西要送與夫人,不知夫人是否方便。」

送東西何須自己親自來送

「不知是何物嫂嫂現在不太方便,不如我幫你轉交。」賀蘭樾神色不明。

「怕是不好,家中阿姐請了夫人過來,卻使夫人受傷,深感歉意,特意準備了一些禮物。本來要親自前來,但她今日有事,只能托我當面轉達。我也有一些貴重的書要送給夫人。」景桓笑道。

賀蘭樾就算再不想讓景桓去見崔時音,也只能喚來安福去崔時音院子通報一下。

「夫人說,請景桓公子過去一敘。」

不消許久,安福便帶回消息過來。

景桓聞言大喜,特意上下整理了一下衣冠,待要告辭時。

「景兄,正巧我無事,陪你一起去。」賀蘭樾座上起身,冷淡道。

景桓無奈只好與賀蘭樾兩人一起拿著東西一路無話來到崔時音院中。

崔時音正在院子的涼亭中等候,見賀蘭樾也過來了,眼神微閃,強忍住胸中翻騰的情緒。

寒暄片刻,三人就坐。

景桓含笑贊道:「夫人這院子鳥語花香不絕,頗有陶聖『復得返自然』之意。」

「景公子,謬讚了。」崔時音含笑回道,明顯感覺自進院門就眼巴巴望著的人情緒低落起來。

於是,繼續與景桓說起花草集的事情。

崔時音於花草之道頗有心得,離不開小時老夫婦對她的教養。自賀蘭亭亡逝後,她便有強烈的念頭要將自己多年來培育花草的經驗整理成一本花草集,即便是不能印發,獨留自己欣賞也是極好的。這個想法得到了叔嬸和好友洛瑤的支持。

前些日子在景家赴宴時,崔時音與景桓閒聊時提到此事,正巧他說景家藏書頗多,可以借閱。

「嫂嫂可是要整理一本花草集。可還需要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賀蘭樾見兩人相談甚歡,自己一人被隔離在話題之外,對景桓是咬牙切齒。

轉頭望著他如少時般可憐汪汪的眼,崔時音硬起心腸拒絕,「無須。」

「樾弟放心!夫人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會盡力幫助夫人將花草集整理好。」景桓見賀蘭樾吃了個虧,笑道。

他何嘗希望在與夫人交談時,旁邊坐著個人。

賀蘭樾抿著唇,看著景桓得意的模樣,眼神幽深而銳利,心中暗恨自己引狼入室!

崔時音此刻的一腔心思全放在花草集和防賀蘭樾上面了,哪裡料得眼前的熱心的客人對她也別有所圖。

賀蘭樾實在無法呆坐著看一個男人當著他的面勾搭自己心愛之人,好不容易熬死了大哥,難不成還能讓他人捷足先登不成。

「景兄,前些日子我去吉成街那邊拜訪了梅家老夫人,說梅姑娘自梅兄去世後就一直鬱鬱寡歡,也就景兄去的那幾日才得笑顏。」見景桓在聽到梅家時,笑容漸漸收回,賀蘭樾佯作不知,繼續道:「梅兄是我們的八拜之交,梅姑娘亦是景兄的未婚妻子,此刻也只有景兄才能撫慰梅家上下婦孺。」

賀蘭樾著重在八拜之交和未婚妻子上加重聲調,生怕旁人聽不見似的。

景桓的臉色沉下來,崔時音作為局外人倒是沒甚感覺,倒是覺得梅家上下頗為可憐,梅家那位公子年紀輕輕僅一句之失便被陛下下令責打,以致身亡,實在令人惋惜。

「梅家上下當真是不易。」崔時音感慨一聲。

賀蘭樾淺笑接道:「確實不易。」

隨後,朝景桓熱心倡議:「不如今日我與景兄再去梅府拜訪,看看梅老夫人那邊是否有難處。」

景桓在外歷練多年,也不是被人一句就能撂倒的生瓜,苦笑一聲。

「夫人和樾弟不知,在梅兄不幸離去之前,梅家長輩便因與家父政見不和,取消了婚事。我若冒然上門,只怕惹人嫌。」

賀蘭樾聽罷止不住冷笑一聲,「景兄瞞的可真是緊,連兄弟我都不知此事。」

「樾弟勿怪,此事關乎梅姑娘聲譽,怎好聲張出去。」景桓嘆道。

崔時音就算再遲鈍也曉得眼前兩個好兄弟似乎在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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