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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崔時音並不以為意,反而覺得整頓一下府內的風氣,不是一件壞事,只是讓碧桃多約束一下底下人,莫要主動去惹事。

只是她不去惹事,事情反而找上了身。

看著眼前跪著的一臉後悔模樣的春婆子和擺著桌子上的花牌、幾枚銅錢,崔時音冷然問道:「方才二夫人說你聚眾賭博,違反家規,你還有何話可說?」

「夫人!老奴雖手癢碰了花牌,卻不曾賭。老奴發誓!若是賭了,斷手斷腳!」春婆子抹著眼淚喊道。

「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何氏拍了一下桌子,急聲道:「難道其他人見得有假不成!」

春婆子在府里混跡多年,此刻哪還不曉得自己是著了道。但她又確實碰了牌面,身邊也有銀子在,就算自己現在想解釋,這事也解釋不清楚呀。只能一臉恨恨的看向慫恿自己玩牌的婆子沖崔時音磕頭道:「是老奴辜負夫人的厚待,管不住自己的手才遭人算計。前番這花婆子就早已與二夫人身側的雲兒有來往,老奴……」

「住嘴!」何氏見春婆子要將雲兒牽扯出來,連忙打斷道:「難道是她們按著你的手在那賭不成,我瞧著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想攀扯別人。」

「夠了!」崔時音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春婆子是恨鐵不成鋼。明明知道二房不安好心,還要主動將把柄送到別人面前。

「二弟妹,此事按著家規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此話一出,倒是讓想要拿大道理出來的何氏啞口無言,片刻,假笑道:「本來按著家規處理,這個春婆子帶壞府中風氣,是要打上一頓板子,去掉府中職務的。」

說罷,看了看崔時音的臉色,見她皎玉般的臉龐面無表情,便繼續道:「但看在嫂嫂的份上,也看她是老僕,就不打板子了。只是板子免了,她在府中的職務卻是當不得了。」

春婆子聽到處罰,如遭雷擊。花房管事在府中向來是個好去處,油水多,又沒有太多的髒活累活干。如今何氏一言兩語就要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職務去掉,春婆子心中如何甘心。

眼見的她又要開口說話,她站在一旁的女兒二丫(現在在大房的院子裡面幹活,被取了個新名春瑩),連忙拉住母親的袖子,沖她使眼色,春婆子這才悻悻住嘴。

「你管著家,由你做主。只是有件事情要提前跟你說清楚。」崔時音淡淡道。

「何事?」何氏笑著問。

「花房裡面的花草俱是從我的鋪子中挪過去的,從今天開始,我會吩咐人把這些花草都挪回花鋪。」

何氏的笑容僵住了,全把花草挪出去,那她費盡心力把春婆子趕下去幹嘛。

「嫂嫂,這隻怕不妥吧!父母未分家,咱們做兒女的怎麼會有私產呢?」

崔時音抬頭望了她一眼,好心解釋:「二弟妹多慮了。這些名貴花草都是我的嫁妝,不過見著府內需要,特意拿出來供大家觀賞罷了。怎麼就成了府內的公產了。」

「正是,此事老大人和老夫人俱是知曉的。」春婆子見得夫人三言兩語便讓何氏的算盤落了個空,樂得添上一句。

何氏張張嘴,發現自己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嫁妝就算府內公產這句話來。要是傳出來,她還要不要臉了。

崔時音見招拆招,直接釜底抽薪,何氏只能鎩羽而歸。

既然已經攤開說明白,崔時音也不跟何氏客氣,當著何氏的面,讓碧桃帶著春婆子等人到花房把裡頭的花花草草全都搬了出來。

此事傳到賀蘭夫人的耳朵中,氣得她將何氏臭罵一頓,這下家裡的花花草草又要府內掏錢買了,無形之中又多出來了一大筆錢。

何氏心裡憋得難受,但又無計可施。

翌日,就在府內漸漸消停後,花鋪的薛管事半是憂愁半是高興向崔時音匯報了個消息。

這幾日,傅府的大少夫人在花鋪裡面訂了很多名貴花卉。

崔時音乍一聽愣了一會,碧桃急沖沖道:「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她要訂你們接著便是。」崔時音挑眉道。「開著店門光明正大做買賣,怕什麼。」

崔時音想到最近傅家在高資元事情上採取的態度,心中猜測傅家應該是在向她釋放善意。

過幾日,果不其然,傅家大少夫人徐氏就登門拜訪來了。

「妹妹莫不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不成?!」

徐氏一見著崔時音,怔愣片刻,便拉著她的手,目不轉睛的嘆道。倒是讓前來迎接的崔時音頗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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