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乖乖配合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換完藥後,護士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與此同時。
周肆駕駛著車子疾馳在公路上,他轉頭看向沈時禮,問道:「哥,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沈時禮聞此一言未發,只是掏出一根煙,下意識想要點燃時,他的餘光掃了一眼正在駕車的周肆,而後問道:「介意我在你車裡抽根煙嗎?」
周肆神色淡淡,回應道:「請便。」
沈時禮點燃香菸,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事都怪我,先前還提醒你,別給有心之人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結果到自己這兒卻犯了心軟的病,不但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還又連累明修再次受傷。」
周肆眉頭緊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麼說,哥是查到了誰要對明修下毒手?」
沈時禮彈了彈菸灰,「嗯,查到了,是丞意。」
周肆聞後,猛地一腳踩下剎車,伴隨著一陣尖銳的摩擦聲,車子急速靠向路邊停了下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緊盯著沈時禮問道:「丞意不是應當在監獄之中?哥,能否給我解釋一番,她究竟是如何出來的?」
沈時禮狠狠地猛吸了一口煙,眉頭緊緊鎖起,隨後將先前蔣丞意找過他的事告知了周肆。
他並不是要有意隱瞞周肆。
雖然之前答應了蔣丞意會睜隻眼閉隻眼,但他心裡有數,蔣丞意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直接把人從裡面撈出來。
而蔣丞意通過多方打點,最終也只是給丞意減了幾年的刑,並緩刑兩個月,牢卻依舊要坐。
沈時禮覺得,丞意的下場同他預料的沒有差太多,所以也就沒跟周肆提起。
可誰知,丞意在被送去監獄的前一天,她不知從哪弄了塊碎玻璃,直接往自己的身上扎,把自己扎得滿身是傷,隨即便被緊急送進了醫院。
之後她在醫院裡,趁著看守人員不注意,直接翻窗戶逃跑了。
犯人逃跑可是件很嚴重的事,看守所的負責人害怕將事情鬧大,就悄悄隱瞞了下來,沒敢告訴沈時禮。
他們想著等把人找到了再悄悄送回去,這樣就不用擔責了。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丞意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跡可尋。
看守所的氣氛愈發緊張壓抑,負責人的額頭也布滿了冷汗,內心的恐懼與日俱增。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蔣丞意去監獄給丞意打點關係時,卻被告知丞意還沒有被送過來,
他以為是沈時禮又反悔了,便去找了沈時禮,而也就是在這時沈時禮才知道丞意跑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
沈時禮怒不可遏,聲音如雷霆般在看守所內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