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可事不如己願,許傾沉將她送進小區,站在樓下,兩人要面臨分別。
桑眠一直抓著他的衣角,手指試圖去牽他的手,但每一次都差一點。在最後快抓住的時候,到家了。
桑眠懊惱不已。
「蘑菇頭,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再讓我見到你被他們堵在那,我一定不管你。」
「不想受欺負,自己要站起來學會反抗,一味承受,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要是真學不會,你也活該挨欺負。」
桑眠聽著,一字一句都到了心裡,前世也是這樣,許傾沉會苦口婆心的給她灌輸這樣那樣的大道理。
這『最後一次』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桑眠一直沒有回應,像個只會接納的樹洞,這次,倒是聽話的點頭。
她扯著自己的破鑼嗓子:「我知道了。」
許傾沉聽到她的回答,才將兇巴巴的神情放鬆了些,似乎在用表情表揚桑眠,『孺子可教也』。
「這還差不多。」許傾沉話音落下,雙手插著口袋就準備離開。
桑眠心臟跳的厲害,呼吸也開始急促,分離的恐懼讓她焦慮,如果沒有下一次呢?
如果,只是一場夢呢..
她站在單元門口,頭頂的燈亮起又滅下。
「許傾沉!」
跟著一聲呼喚,燈突然打在她的身上。亮起來的同時讓整個人成為了黑夜的中心。
桑眠全身都在抖,蒼白的唇也在顫,生病加心靈的雙重打擊,讓她整個人搖搖欲墜,脆弱不堪。
在許傾沉轉過身的這一刻。
桑眠用自己最堅定不移的語氣,將她心中想要傳達給許傾沉的話,說給他聽。
「許傾沉..我喜歡你。」
「不!我愛你。」
「很愛你。」
第4章 暈倒
桑眠直到上樓都是渾渾噩噩的,她從自己口袋裡掏了半天的家門鑰匙,好半晌,才準確無誤的打開門。
面對陌生而有些熟悉的住處,不免悵然,她在這裡滿打滿算住了一年。
父母離異,重組家庭,她被迫轉學,高中時期是她人生低谷,多餘出來的那個人不被重視,而桑眠毫無意外就是那個誰也不要的棄子。
在哪兒都是累贅,隨便找了阿姨伺候她的一日三餐,就將桑眠一個人扔在了這裡,孤苦無依。
她當然怨恨過,甚至從未原諒。
相對比前世16歲的桑眠,這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不重要...
心裡莫名的緊張,握著手裡許傾沉送給她的藥和牛奶一點也不真實,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桑眠頹廢的倒在床上。
呼吸灼熱,頭暈目眩,她病了且病的很嚴重,但桑眠還是覺得,這樣飄飄然的感覺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出於剛剛自己的舉動。
為了彌補遺憾,她鼓足勇氣在最後的時刻跟許傾沉告白了,埋藏在心裡十幾年的愛戀宣之於口。
明明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明明她該對一切事物都歸於淡漠平靜。
可還是會因為許傾沉的出現,再一次的心動。
像是塵封已久的潘多拉盲盒,突然找到鑰匙,被打開的那一刻,五彩斑斕的光,將她原本已經灰敗的世界都照亮了...
桑眠緩慢的閉上眼睛,想起剛剛聽到自己告白時,許傾沉的反應..
他不可思議,儘管還是那樣慵懶的站姿,轉身時將全身的重心移到了右腳,單側腿屈膝,雙手插著口袋,可那百無聊賴的神態,在桑眠說出『我愛你』的話音落下,徹底出現了裂痕...
一瞬間的遲疑,能明顯感覺到許傾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冷嗤一聲,毫不猶豫開口:「瘋了吧你。」
四個字不合時宜,卻更為貼切。
桑眠忽而就彎起眼睛笑了,這樣的口吻,才像是他啊...
許傾沉深吸一口氣,舌尖抵了抵側齶,好半晌沒有在說出一句話,轉身腳步又快又穩,哪怕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給人一種逃脫一般的離開。
桑眠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直至頭頂上的燈再一次的熄滅,許傾沉也徹底隱匿在黑夜。
除了窸窣細微的沙沙響聲,一切歸於平靜才戀戀不捨的轉身上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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