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璠愣了愣,猶豫地問了一句,「殿下覺得…像嗎?」
她這麼問,本是覺得自己不像,可他並沒有像平日一般挑三揀四,點頭說了聲,「像,像的…」
岑璠放下心來,不適應他這般熾熱而又純淨的目光,看向一旁,問道:「殿下可要進來坐?」
元衡聽言鑽進馬車,「皎皎這幾日,可不可以不要再問方才的問題?」
岑璠強撐起笑容,道:「都聽殿下的。」
可她心底還是有想要他先回答清楚的疑惑,即使夢中的那人就是她,她自己也實在無法想到…
「殿下,她...過去是怎樣與您相處的?」
元衡嘴抿緊,一時半刻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們做夫妻的那幾年是如何相處,他也不甚記得...
唯一殘存的記憶,約莫也只是在寄雲寺的那段日子。
她會為他換衣上藥,還會為他洗手作羹湯,可她那時已經將所有的喜歡都藏起來,不再表露半分。
那時她應該也是不喜歡他了,玉佩是他偷來的,他還害她丟孩子,若不是她這樣好,肯定是要恨他的...
元衡的目光移向馬車內的那隻梨,道:「皎皎削一隻梨給我吃好嗎?」
他沒有用尊稱,語氣也還算溫和,岑璠說到做到,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刀,細指托著梨,削下一圈圈皮,不曾斷掉。
岑璠削好那隻梨,又問道:「殿下可要妾身切好?」
元衡接過她手中的刀和梨,自己切開了那塊梨,小刀叉向一塊兒白嫩的果肉,「張嘴。」
岑璠乖順地張開嘴,咬了一塊兒。
只是還沒吃完,他便將剩下半塊兒拿走,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岑璠嘴角抽動,到底沒說什麼。
他卻是還不饜足,輕輕一笑,嘗了嘗她唇角留下的甜漬。
岑璠無所適從,手指還沾了些梨水,只得用手背輕輕擦了擦。
他捉了她的手腕,看了看那皙白的手指,輕輕吸吮她的指尖。
縱使再怎麼說服自己,岑璠也受不了他這般。
還待在馬車上,岑璠沒有大聲喊出來,只細若蚊音道了聲,「別.....」
元衡抬起眼來,長長的眼尾似水波漣漪,慢慢彎起笑意。
馬車內許久都未曾有人下來,轆轆車輪聲遮掩住了車內的旖旎
回到赤城時,岑璠髮髻亂了許多,手上的幾隻簪自己簪不起來,只得拿在手上,重新隨意挽了個髻。
到房中,岑璠便是想把亂了的髻重新挽起來。
男人從背後攏住她的手,下頜支在她的肩上。
清幽的沉香撲面而來,岑璠放下簪,語氣終於泄漏出疲憊,「殿下還沒有盡興?」
他剛才在馬車上,將她抱在腿上做的事,仿佛曆歷在目,剛才車夫雖然沒說什麼,可看她的眼神卻也是一言難盡。
岑璠想到便覺得不自在,委婉地躲開他。
元衡便是當作欲拒還迎,兩隻手往上攀。
最終又演變成了剛才的樣子,衣衫掉了一地。
雙臂穿過膝彎,將她輕易抱了起來,岑璠聽到背後一聲輕笑,「還沒幹呢…」
岑璠氣不打一出來,剛睜開眼,卻轉眼看見鏡中的景象。
他這是打算把做過的和沒做過的,在這幾日都再做一遍…
岑璠深吸一口氣,又閉上眼,便當自己靈魂出竅了一會兒,像一片樹葉,隨風上下飄蕩。
赤城剛剛穩下來,防城內再起騷動,打梆聲晚了些,直到最後一聲鑼響迴蕩,屋內才跟著漸漸聲小了。
地上的毯子髒了一片,被宅中的奴僕重鋪上一張。
岑璠眼皮打架,腿腳腳仿佛變成泡軟的面,實在直不起來,便任由他抱去擦洗。
背再挨上床榻時,她下意識想要背對著他睡過去。
他攬住她的腰,將她一點點掰轉過身,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
「這麼睡…」
這面胸膛,這輩子的岑璠沒怎麼躺過,更不要說上一世。
他常年習武,枕在這一身緊肉上,算不上難受,可還是彆扭…
岑璠顧不得這些,兩隻眼睛很快便合上。
那道呼吸漸漸平穩,元衡在她發心輕輕一吻,「要是能一直這樣便好了…」
……
當晚,元衡卻當真做了一場夢。
夢中的她還在王府,他聽了韓澤的話去西院看她,在那裡中了香,同她宿了一晚。
第二日醒後,她同他解釋,他沒有轉身就走,信了她說的,叫來韓澤徹查府中之事。
查下來發現,屋中的香不是她點的,不過是舅父想趁此機會把她趕走,好在府里安插上自己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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