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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只是一個侍衛長,守護你是他的責任。】

聽罷,盛安並未再言語,只是沒什麼表情地繼續看著眼前一幕幕。

女人充滿憐愛地看了眼懷中的襁褓,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撫了撫襁褓中嬰兒的側臉,「是阿保無能,無法再保護殿下了,還望侍衛長能夠帶著殿下活下來。」

說完,女人直接「撲通」一聲跪下,隨著她的下跪,這處空間裡眾多身穿宮廷衣服的僕人也齊刷刷地下跪。

「侍衛長,殿下就拜託您了!」

那人面容複雜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又低頭看了那襁褓中的嬰兒一眼,嘆息一聲,最後用有力的大手接過了那個襁褓,沉聲說道:「以我生命起誓,必不辱使命。」

隨後,他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走進了唯一一個還算完好的救生艙,在艙門關閉的那一刻,他看見房間內的眾人神情平靜地涌了過來,將救生艙團團圍住。

那人愣了一下,眉頭擰緊,把懷中襁褓往裡藏了一下,還不等他問出什麼,便見那些人互相拉起了手,一層又一層地圍住了這座小小的救生艙。

他們打算不再進入剩下的救生艙,而是以人肉作墊把救生艙層層環繞,用全部人的性命為殿下謀求一絲生機。

那人怔了怔,似乎是想明白了這點,於是慢慢放鬆了神情。

最後,艙門緩緩關閉,門縫中他看到女人眼含熱淚地微笑著與身邊人手拉著手,對著他作了一個口型。

【拜託您了。】

莫斯替她說了出來。

已經恢復平靜的盛安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聽到莫斯這麼說以後還嗤笑了一聲:「怎麼,這些也是你看到的嗎?」

【當然不是,就跟之前一樣,我也有不知道的事。畢竟我並非全知全能的神,對於很多事我也無能為力。】莫斯先是否認,然後又解釋:【當然,這世上也有很多特殊能力,而這些能力中就有能夠還原真相的能力。】

盛安閉了閉眼,「所以,看完了是嗎?」

【是的,殿下。】

「盛老頭如何去的8號垃圾星?」

【這我就不知道了,殿下,正如前面所說,我並非全知全能的神。】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證據嗎?」盛安冷靜地質問。

【我想,盛先生一定給您戴過一條項鍊,對嗎?】

盛安愣住了,想起了那條能夠投射全息影像的項鍊,形似懷表,但要比懷表要小的多。老頭曾經讓她一刻都不要摘下,但後來的某一天又收了回去。

【殿下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盛先生把您扮成男孩多年嗎?那是因為聯合政府雖然靠我找回了現在的這位帝姬,但對於這場飛船失事的意外一直心懷疑慮,所以在那一年把所有垃圾星的新生兒都進行了一次人口普查。】

「所以,他把我打扮成了男孩……」盛安輕聲接道。

【您脖間的項鍊原本承載著太孫夫婦的影像,但為防萬一被盛先生所損壞,它的底下則藏著皇室的聖物——神明之淚。】

盛安習慣性地想要去摸自己的項鍊,卻什麼也沒摸到,這才想起來這裡只是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虛假、真實……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才是假?

【神明之淚的能力,可以說是許願,亦或者說……『心想事成』,但每個人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

「心想事成」四個字猶如雷霆一般在盛安頭頂轟然炸響,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心想事成?」

【是的,殿下。】莫斯優雅地應道。

「那這顆神明之淚與月考里那個無名無姓的男孩有什麼關聯嗎?!」

然而不管盛安這次有多麼焦急,莫斯在聽到那句「無名無姓的男孩」後都沉默了很久,久到盛安都快不耐煩了。

【……這個,還需要您自己去探尋。】莫斯平靜地回復道。

盛安突然僵立在原地,寒意如毒蛇般順著脊背攀爬而上。那些零星的記憶碎片——失控的清潔飛船、廢墟底下蒼老的斷手、羅降臨死時在火焰中的拜別,乃至刻意引導她走向真相的每一場考試……

此刻竟如被命運提線串聯的木偶戲,在她眼前展開詭譎的閉環。

每個轉折點都泛著精心打磨的光澤,像是被無形之手擺放在天鵝絨托盤上的寶石。從幼時一條項鍊的出爾反爾,一張被縫進背包夾層的船票,到盛老頭最後那句「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別給我回來」,連那些午夜夢回時忽然的驚醒,此刻都顯出被精心編排的劇本特有的工整。

真相的拼圖碎片邊緣太過嚴絲合縫,仿佛她這些年來在血與火中蹣跚的每一步,都不過是棋盤上被計算好的落子。

「……盛老頭,真的是被垃圾砸死的嗎?」

又是一陣沉默。

【抱歉。】

它迴避了這個話題,甚至連一個確切的「知道與否」都沒有告訴她。

盛安,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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