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詭域中會出現一些特殊物品,但通常都存在副作用,一旦使用就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白桑聽明白了:「就像是道具?能飛天遁地?還能加屬性?」
嚴先生給人的感覺不像與時俱進的年輕人,沒想到居然能跟上白桑的思路,詼諧幽默道:「沒錯,而且數量稀少,獲得它的途徑相當困難,還沒有使用說明,時不時就得被坑。」
這麼一形容,白桑的感覺就好多了——把衣服和輪椅視作稀缺道具的話,白桑就不用擔憂自己穿著一身從墓里挖出來的腐爛織物了。
他也有心思去回想自己在甬道里的經歷了:「這麼說,墓里的青銅鼎也是特殊道具?」
墨守仁:「墓?哪來的墓?」
周正已:「青銅鼎?」
白桑隨口道出了他在墓里的發現:「白家人是守墓人,墓里封印著一個陰影怪物。青銅鼎是封印的一部分,幸虧有它,我才能活下來……」
過多的信息量讓眾人陷入了思考,白桑的視線則不知不覺的落到了遠處,張牙舞爪的陰影在天空中延伸,如同群魔亂舞。
身後的群山鬱鬱蔥蔥,生機勃勃,隱約還能看見山上的建築群。
幻覺的範圍究竟有多大?還是說他一直在一個固定區域裡轉圈?
白桑若有所思。
侍女推著輪椅前行,立馬引發了雞飛狗跳的動靜——侍女壓根沒有避開障礙物的自覺,推著輪椅直愣愣的就朝營地過去了。
「誒誒誒,」常一拽著周正已的衣角,來回倒腳,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樣:「過來了!過來了!」
墨守仁他們齊刷刷後退,跟白桑保持距離——雖說這麼點距離一點用都沒有,但起碼能帶給他們一點心理上的安慰。
周正已捧著『魚缸』,喊道:「等一下!」
白桑朝他投去視線,侍女停下了腳步。輪椅抵著營地的圍欄,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將它碾碎。
在這種情況下,白桑居然還一臉疑惑的問他們:「怎麼了?」
其他人訥訥不敢言,嚴先生道:「您現在清楚眼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
白桑很清楚:「我被困在幻覺中了……」
「這不是幻覺。」
嚴先生嚴肅道:「雖然不確定您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況,但就我所『看到』的畫面而言,您的存在是真實的,其他人的存在同樣沒受到干擾,眼前這一幕就是正在發生的現實。」
至於說白桑是不是被Z-003控制的倀鬼……嚴先生可以確認對方絕對不是詭物——白桑給他的感覺比詭物可怕多了。
再強大的詭物也只是一隻飄忽不定的游蟲,聚攏在龐然大物的上方,依靠詭域存活。
而白桑不同,他給嚴先生的感覺像是深不見底的陰影,帶著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威脅感,以至於嚴先生除了最開始時『瞥』了他一眼外,就再也沒嘗試過窺探對方。
他這麼一說,白桑愈發懷疑這不是幻覺了。但這裡有個悖論,如果這是幻覺,那幻覺給出的結論能是真的嗎?誰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將他拖入深淵的手段之一呢?
他越琢磨,越覺得難以分辨,索性放棄分辨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現實了。管它是真是假,他都死過那麼多次了,難道還怕再死一次不成?
白桑:「我分不清。但我知道我現在大概率不是人了……」
嚴先生很嚴謹:「我們通常認為,失去理智、無法溝通且外形徹底畸變的生物才能被定義為『不是人』。保持自我認知,能正常溝通,且具備人類特徵的生物則都可以被歸類為『人』。」
顯而易見,在大多數精英普遍出現異化的時代,如果堅守舊時代的理念,那絕大多數『超凡人士』都將被剔除『人類』這一種族。
說到這,嚴先生拋出了真正的目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想請您前往Z區總辦事處,確認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其他人留在原地等待後續救援,周正已提拉著常一跟白桑一起邁上了前往Z區總辦事處的路。
才剛邁上柏油路沒幾分鐘,營地就被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這合理嗎?不合理吧?
但從白桑醒來後,這種不合理就層出不窮,眼下已經不會讓白桑的心潮有所起伏了。比起這個,周正已手上的『魚缸』正逐漸消停下去這一點更吸引他的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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