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下,導演組的人馬上就來,我們馬上就要上節目了。」
言久遲鄭重點頭。當晚,何光塵果然屁顛屁顛地跑來了遲星的房間,甚至帶了夜宵、飲料還有套。
遲星很滿意,誇他準備得真全面,然後也拿出了自己準備的道具。
何光塵看著那一麻袋各種型號的道具槍和教學視頻,沉默許久。
「……是這個槍?」
遲星笑容可掬:「那你以為是什麼呢?」
看著對方那欲言又止咬牙切齒的表情,遲星心裡都快樂死了——這種遊戲,真是玩兒多少回都不會膩啊!
嘁,臭小子,還想天天扣老子分兒?憋著吧你。
每天都是如此。遲星一邊拍戲,一邊在組裡見縫插針地調情,一邊邀何光塵晚上去自己房間,共同學習各種十分正經的技能,精進演藝業務。
到後面,何光塵明顯也看穿他的套路了,知道他的調情就像口江文的擦邊,徒有其表,沒有一絲乾貨。
但那有什麼用呢?看得再清楚,只要遲星在耳邊吹吹氣、說幾句葷話,那傢伙也照樣會上鉤。
同樣,就算晚上在房間有什麼擦槍走火的傾向,只要遲星稍微凶一下說句「不行」,對方也照樣不敢造次。
這些都極大地滿足了遲總的虛榮心,他沾沾自喜地想:當然,哥才是老大嘛~
這麼釣了一周多,遲星感覺何光塵看他的眼神都快帶火花了,終於勉為其難地挑了個第二天沒什麼活兒的晚上,把對方拽上了床。
陡然能吃到真肉,何光塵已經不太肯相信,還謹慎地看著遲星,估計在提防他又拿出什麼夜光手錶啥的來耍弄自己。
遲星簡直哭笑不得——這麼不信任他?他是那樣人嘛?
嗯,是。
想想他以往的所作所為,對方這樣想倒也沒錯。
但這回是真的了。遲星也不管何光塵信不信,熱情地纏上去索吻。這回,他有意縮短了前戲的步驟,在扣到一百多分時就觸發了紅鎖。
紅鎖後系統下線不再扣分,遲星就更加肆無忌憚,壓抑了許久的感情,到此時果然如山洪倒灌、一瀉千里。可能因為清醒的緣故,遲星覺得這次似乎比第一次還要激烈。
第二天結算的數據也佐證了他的感受。何光塵走的時候,遲星雖然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硬撐著聽完了系統的報告。果然,昨晚靠純情緒波動獲得的積分足有七百多,扣掉紅鎖和違規那四百多分,也淨賺兩百分。
就是有點費宿主。還好今天上午沒他的場次,遲星打了個大哈欠,勉強說了聲「拜拜」,聽著何光塵出門的聲音,翻了個身把自己團回被窩裡。
秋天的陽光透過窗簾,被子裡面很暖和,還殘留著對方身上的氣味。